不知是什么来历。
那属下吃了一惊:“怎么?大人要给他调味?”安道京骂道:“调你奶奶个雄,你想哪儿去了?我这是蒙汗药,包管萨魔吃了之后,一觉好睡到天明。”他斜目望着刘德,干笑道:“好啦,今晚算我一份苦工,包你两位老兄安心睡觉,怎么样?”
刘德看在眼里,不禁又恨又羡,看这安道京何等聪明,早藏了迷药,只等自己出马看守之时,便来将妖怪迷昏,这懒鬼自也能高枕无忧了。刘德神色悻悻,暗骂自己不长见识。拱手便道:“如此多谢了。”心中却打定主意,只等到了镇上,也要去黑店里买几包蒙汗药回来,绝不让安道京专美于前。
安道京洋洋得意,便随属下过去,要亲眼见怪物把蒙汗药吃了。两人行到囚车旁,那下属手持鹿肉,朗声叫道:“这位朋友,咱们要喂你吃肉。请你张开嘴了。”他喊了两声,不见那颗头颅有丝毫动静,黑面罩盖住了五官,自也看不到脸上神情,望来倍觉诡异。
那属下摇了摇头,伸手到头颅嘴角,缓缓将面罩掀开,便要将鹿肉塞过去。
便在此时,一声惨叫划破长空,那属下的右手竟给硬生生地咬住,霎时痛得他大声惨嚎,欲待拉出手臂,那妖魔却又咬得极紧,一时之间,鲜血喷洒飞溅,只将囚车染得红了。
惨叫声中,传来一声声喀啦脆响,那属下的手骨竟给怪物咬碎了,安道京大惊之余,急忙喝道:“陈旋!你还不动手!”陈旋轻啸一声,快刀斩出,须臾之间,已将那人的右臂及肘斩断。那下属惨叫哀号,抱着断臂,只在地下翻滚不定,众人急忙围了上来,替他包扎伤势。
正慌乱间,黑面罩下传出一阵阵清脆的响声。
喀……喀喀……喀喀喀……黑罩下的头颅咀嚼不停,好似咽下了甜美多汁的鸡爪子。
安道京骇异之极,大吼道:“他妈的!给我打!”
锦衣卫中全是凶徒,眼看这萨魔狂妄至此,居然敢咬断同伴的手臂,大怒之下,无不手提水火棍,对着那人的脑袋便是一阵狂抽滥打,数十根木棍砸下,砰啪之声不绝于耳。
众人打得满身是汗,忽听轻响传来。
喀……喀喀……喀喀喀……
那头颅还在吞咽……
众下属骇然惊吓,纷纷退开,安道京也是面无人色,嘴角发抖。若要他单独看管这怪物,他宁死也不愿意,“他奶奶的!你太小看你祖宗了!”
面对如此凶恶的贼囚,安道京没有后退,仰天狂吼的他,立时从包袱中取出法宝,便要很很地对付怪物。
安道京双目生出神光,从行囊中取出一只铁管,大步冲向囚车,众人见那铁管黑黝黝的,长不渝尺,毫不起眼,不知是什么用途。一旁陈旋见安道京满面激愤,可别当场打死那怪物了,想起此人要紧,便要出面阻拦。
正待上前,只听安道京冷笑道:“既然你不吃蒙汗药,那便赏你两管子迷香吧!”他将管口对准面罩,使朝底端吹去,袅袅白烟送入,其味浓郁,果然便是采花淫贼专用的迷魂香。眼见铁管原是这般用途,众下属面露讶异,傻傻地看着。
安道京毫无羞愧之意,拼命吹那迷香,忙了良久,那怪物的面罩已被迷烟灌满,余烟所及,周遭人等无不睡眼惺忪,连陈旋与刘德功力深厚,也不禁哈欠连连。安道京心下暗暗得意,看这迷香何等厉害,这怪物便再强上十倍,也要昏死过去。
过不片刻,果见那头颅往旁一歪,似乎熟睡起来。安道京嘘出一口长气,向陈旋笑道:“好啦!本官体恤大家辛苦,你两位自去歇息吧,这儿有我替你们守着。保管万无一失。”
陈旋与刘德咕哝一声,也不知是心怀感激,还是暗自鄙夷,摇了摇头,各自找块干净地方睡下。也是十天不得歇息,稍一躺平,便已鼾声如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