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的话听的叶沫心惊胆战，却还是没敢吭声。
直到完全包扎好，收回手的时候，扶夜才缓缓开口。
“昨日你跑的快，我想着有些事可以今日再问你，却不知道你今日便比试了。”
一般上一轮比试之后，就会有下一轮比赛的时间，而这次，扶夜没问，叶沫也就没有告诉他。
此时听他这么一说，便更心虚了。
想要狡辩，但想不出狡辩的内容来，只能看着扶夜，掩饰自己的心虚。
“阿沫觉得，我是坏人吗？”
叶沫连忙摇了摇头。
但没说话，这个答案就显得十分敷衍，扶夜没有第一时间追问，转而又问了另一个问题。
“那你觉得，我不值得信任吗？”
叶沫又连忙摇了摇头，但这次扶夜也没有说话，只看着叶沫的眼睛。
叶沫一开始还硬着头皮和扶夜对视，内心在流宽面条，痛斥那个透露太多消息让她暴露的系统。
眼看着实在敷衍不过去，才又硬着头皮说：“没，没有啊……”
“我觉得，我觉得师兄还是十分……”
或许是心虚，又或者是扶夜的表情太过认真，加之两人又凑的近，便老是给叶沫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平日里能说出一些避重就轻，还能让人听着高兴的话，一时之间又说不出来了，结巴了一会，便垂头丧气地放弃。
“没有觉得师兄不能信任啦，就是感觉师兄似乎有很多事情我不知道，且比起将人定义成坏人或是好人，我更不相信有单纯的好人或者坏人。”
有些话叶沫到底不敢直说，只能拐弯抹角的，“我更希望师兄是个好人。”
说完之后，周围似乎又安静了会。
叶沫抬眼时，只能看到扶夜眸光深深，像是在酝酿什么。
“所以阿沫是想知道真实的我吗？”
“除了好人以外的我，或许会让你害怕，即使是这样，也要了解的更多一些，才能信任我吗？”
扶夜没有否认，就如同叶沫方才，看到扶夜的眼神，知道否认也没用，才稍微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如今扶夜也是。
可比之叶沫的迫不得已，在说这样的话时，扶夜却感觉到兴奋与期待。
这样将自己的模样剖开给旁人看的事，他从未做过，就如同紫霜宗这边的人不知道梵天城的他，而梵天城的人只认为紫霜宗时他全然是伪装。
叶沫并没有否认紫霜宗的他，却能看出他有另一面。
或者没有看出，却隐隐感觉出来，又透露出想要了解的意味。
这让扶夜感觉到些许兴奋与期待。
而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期待有人了解自己。
叶沫不明白扶夜眼中酝酿的东西意味着什么，但还是仔细想了想，“我不清楚。”
“但如果师兄愿意被我了解，我便也愿意了解师兄，或许这样，我也会更信任师兄一些。”
可仅仅这样也还是不够，如果要让叶沫能够完全不畏惧扶夜，完全信任扶夜，至少需要等到有朝一日，她面对扶夜时，不是毫无抵抗之力的状态。
至少要能像今天面对阙云绮一样，能还手，能自保。
可叶沫也完全不能预测到，这一天是否有可能到来。
眼前，扶夜的情绪似乎缓解了些，他唇边勾起笑，还是如之前那样浅淡中带着些许柔和的感觉，只是语气缓缓，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这可是你说的。”
“若是了解之后发现本来的我，与你想象当中有所差别，也不许逃跑，不许远离，更不许……厌恶我。”
说至后面，扶夜的目光敛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