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喻隐舟阴沉着脸,咳嗽了一声。
“唔?”叶攸宁倒是先醒了,揉着眼睛,迷茫的看着站在软榻跟前,冷峻高山一般的喻隐舟。
叶攸宁眨了眨眼睛,将锦被捞起来,首先盖在柳羡之身上,遮住柳羡之单薄的身子。
喻隐舟深吸了一口气,道:“天气寒冷,你身子这么弱,都给他盖了被子,你冻病了该如何是好?”
“嘘……”叶攸宁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纤细的食指压在嘴唇上。
低声道:“昨日柳书吏哭得十足伤心,很晚才睡下,不要吵醒他。”
叶攸宁轻手轻脚的下榻,对喻隐舟招招手,二人离开了寝殿的太室,往旁边的西室去说话。
“不好了!君上!太子……”
是师彦的大嗓门儿。
喻隐舟揉了揉额角,将自己的披风快速解下来,裹住叶攸宁。
嘭——
与此同时,师彦闯了进来,若不是喻隐舟动作快,师彦便会看到叶攸宁只着内袍的模样。
喻隐舟沉声道:“甚么事?大呼小叫。”
师彦焦急的道:“君上,大事不好!阿蛮……哦不不,白偃的事情,被公孙知晓了,您才离开不久,公孙便进了圄犴,您是知道的,狱卒们根本……根本不敢拦他啊!”
公孙无疾虽然如今不做太宰了,但他掌握着叶氏,叶氏十足庞大,占据了三分之一的雒师朝廷,雒师的经济命脉,有一半也握在叶氏手中。
圄犴中的牢卒,根本得罪不起公孙无疾,亦拦他不住,只能任由公孙无疾进入圄犴。
师彦又道:“公孙听说,阿蛮就是那个白支国的白偃,害得长王子失去一条腿的罪魁祸首,大发雷霆,那个白偃,眼看便要被打死了!”
“宁宁……”
叶云霆的嗓音从殿外传来,他步履匆忙,微微有些跛足,进入大殿。
“宁宁,你可听说了,公孙他……”
叶攸宁点头道:“方才听说了。”
白偃乃是白支国的大将军,知晓很多关于白支国的机密,如今他还没有吐口,如果就这么死了,只会让白支国松一口气,岂不是仇者快?
叶攸宁道:“咱们去圄犴看看。”
圄犴之中。
阴湿昏暗,不见天日。
几个牢卒簇拥在一起,躲在墙角后面,窃窃私语。
“哎呦……公孙下手太狠了,这这……”
“这是要给打死啊!”
“就是……这要是真的打死了,可怎么办?”
“我已然告知师将军了,让师将军想办法了,你可别做这出头鸟。”
“是啊!你可别多管闲事儿,叶氏的公孙,你惹不起!”
“太狠了,你看看这打得……”
啪——!!
噼啪!!
鞭笞的声音,响彻整个圄犴,空洞洞的回音,不停的交错着。
众人走入圄犴,便闻到一股剧烈的血腥气。
公孙无疾手执长鞭,将白偃五花大绑,捆在刑房的木桩之上,手臂疯狂的挥舞,“啪——啪!”鞭子脆响,带着勾刺的鞭子,将白偃的肉一块一块的扯下来。
“呵呵……”
“就这点子能耐?”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