圄犴,瞬间平息下来。
喻隐舟忍不住多看了叶攸宁一眼,道:“还是你有法……”
法子。
喻隐舟的嗓音陡然一转,惊讶的道:“攸宁你……你怎么真哭了?”
叶攸宁的眼泪还挂在白皙的脸颊上,方才那几下,竟然是真哭,不是光打雷不下雨。
叶攸宁抬起头来,双眼微红,长长的羽睫,沾染了泪水,变得更加漆黑浓密,委屈的一抽一噎。
喻隐舟掏出帕子,心疼的给叶攸宁擦眼泪,道:“别哭,嘘……小心伤身子。”
叶攸宁仰着脸蛋儿,让喻隐舟为他擦眼泪,慢慢止住了哭声,抹了抹面颊,川剧变脸一般,仿佛刚才委屈痛哭之人,根本就不是他,感情收放自如。
“白偃。”叶攸宁扬起一抹微笑:“你的命又抱住了一次,还真是命大呐?”
白偃奄奄一息,却死不了,沙哑的道:“杀了……我……杀……杀了我!!”
叶攸宁温柔的道:“放心,你不会死的。”
公孙无疾病倒了。
从圄犴离开之后,当天晚上便开始发热,大病了一场。
三天之后终于退了热,但身子不见起色,病去如抽丝,纤细的身子更是羸弱不堪,这几日也没有甚么胃口,吃不下油腻的,清淡的又觉得没味,吃不得两口。
“哥哥?”
叶攸宁探头看出来,有人在太子寝殿门口转磨,一圈两圈,这么一会子,转了七八圈。
叶攸宁好笑:“哥哥你在外面散步么?还没用午膳呢。”
叶云霆走进来,有些愁眉不展,道:“宁宁,哥哥有件事情,想请你帮个忙。”
叶攸宁狡黠一笑:“哥哥可是为了舅舅的病情?”
叶云霆无奈的道:“甚么事情,都瞒不过你。”
“公孙他虽然退了热,”叶云霆叹气道:“但总是不好好用膳,他的身子本就羸弱,这几年做了雒师的太宰,整日忙前赶后,身子早就掏空了,这次一病,哪里还受得住?”
公孙无疾可不是小少年了,病了抗一抗就过去,他“上了年纪”,药补和食补一样都少不得。
叶云霆道:“不知宁宁你得不得空,能不能给公孙做一道吃食,叫他开开胃?”
叶攸宁笑道:“哥哥这么关心舅舅呢?”
叶云霆一愣。
叶攸宁道:“我还以为你们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呢。”
“怎么会……”叶云霆垂下头去,轻笑一声道:“我不过是个外来之人,公孙所忠心的大殿下,也不是我……若是论起愧疚,我的愧疚更多一些,让他白白浪费了如此多的心力。”
“哥哥!”叶攸宁拉住叶云霆的手,道:“哥哥你一点子也不差!而且舅舅如此精明一个人,他若是觉得哥哥不值得忠心,不值得付出,早就抽身离去了。”
“哥哥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叶攸宁认真的道:“哥哥值得旁人对你的好。”
“宁宁……”叶云霆心窍微微打颤,摸了摸叶攸宁的发顶:“谢谢你。”
叶攸宁笑道:“那走罢,左右现在便得空,咱们现在便去膳房。”
二人入了膳房,柳羡之已经在等了,拱手道:“太子,您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