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焱缓缓转身,对上那双仿佛能洞察人心的明眸,悠悠道:“方才之言,不过戏言。但私放人犯,后果之重,你我皆心知肚明。”说完,两人之间,似乎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纳兰彩嘴角勾勒出一抹不屑的冷笑,视线决绝地偏移,仿佛多看那无情之辈一眼,都是对眼眸的亵渎。“不过,你若真打算来个脚底抹油,我纳兰彩岂是能轻易束缚之人?”夜焱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狡黠,仿佛是在编织一张无形的网。
“你…你是说,我该溜之大吉?”纳兰彩不由自主地转了回来,那张倾城绝艳的脸庞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与一丝困惑。她聪慧过人,却也在夜焱这绕指柔般的言辞中,暂时迷失了方向。
“哎,我不过是自言自语,揭露了显而易见的事实罢了。”夜焱轻笑,眼神中透露着几分无奈与算计。他确实是来援手的,但这份帮助,掺杂着复杂的考量。他们之间的交情,浅淡如水,顶多是对兽王门出身的她多了一份莫名的好感。在自保与义气之间,他显然选择了前者,毕竟,私放女贼的罪名,足以让他在战天老怪面前吃不了兜着走。
纳兰彩岂能是泛泛之辈?她迅速捕捉到了夜焱话语中的微妙,心中明镜高悬:他故意步行,分明是在为自己铺设一条逃脱之路;而他对执法弟子动向的洞悉,更是让她确信,这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放生”。
心中盘算既定,纳兰彩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声音变得温柔如蜜,足以让世间万物为之倾倒:“哎呀,看来小弟弟是用心至深呢,姐姐我错怪好人了,真是过意不去。”
夜焱心中暗道,这女人果然不简单,却也只能故作糊涂:“哎,你的话,我听不懂。”
“懂不懂不打紧,心意领了便是。”纳兰彩笑得更加灿烂,仿佛一切尽在掌握。她深知,此刻逃遁,是最佳时机。而夜焱的谨慎,不过是为她争取了更多逃脱的时间。待到夜焱徒步返回,禀报之时,她已骑乘孔雀,飞越千山万水,逍遥自在去了。\"姐姐我可要驾风而去喽,瞧这孔雀飞骑,轻轻一唤,打王鞭的枷锁便如浮云般散去。夜焱啊夜焱,你那无动于衷的模样,简直是对我洞察力的最佳证明。哼,小把戏骗了我这么久,怎能轻易放过?\" 纳兰彩边说边步步后退,眼眸中闪烁着狡黠与不甘,\"姐姐若是被擒,定要告诉他们,是你夜焱大人亲自放了我这‘逃犯’呢!\"
言罢,她忽地转身,轻盈一跃,宛若翩翩孔雀,瞬间升空,心脏在胸膛里狂乱起舞,\"嘿,小弟弟,这招声东击西,够你喝一壶的!\"
\"抓——贼——啦!\"地面上的夜焱终于按捺不住,咆哮声划破天际,带着几分无奈与愤慨。
纳兰彩悬于半空,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心跳如鼓,\"哼,小样儿,跟我斗智斗勇,看你怎么收场!\"
夜焱这才恍然大悟,打王鞭竟还在她手中,那可是他的命根子,不禁气急败坏:\"喂!我的打王鞭,速速归还!\"
\"小弟弟别急嘛,姐姐这不是为你考虑嘛。你放了姐姐,自己却毫发未损,岂不惹人怀疑?姐姐先替你保管这鞭子,等风头过了,自当完璧归赵。\"纳兰彩笑声清脆,驱动孔雀,瞬间远遁千里之外,心中暗自嘀咕,\"还你?门儿都没有!不把这口气出了,咱们的故事还长着呢!\"
留下夜焱在原地,咬牙切齿,心中暗念:“真是印证了古话,女人与小人,最难对付也!我这算是领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