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要的吃食来了。”
银兰端上一碗飘着几块菜叶子,混着些许肉糜的米汤,卫渝捞了几下,里面就只有几颗米,真的不能再多了。
“我们宫里已经穷成这样了?”卫渝有感而发。
“不是不是,我们的冰窖里面还是有些储备肉和瓜果,只是现在夜已深吃这肉糜蔬菜米汤不会积食。”
这是小绳子的原话。
行吧,卫渝一口把米汤喝光。
这豪迈的喝粥架势属实把银兰震撼到了,她表情像是被雷得外焦里嫩。
卫渝学着电视剧里大家闺秀的样子,非常做作拿起手边的帕子,轻轻拭擦了一下嘴巴。
“娘娘,您不要想不开啊?”银兰紧紧抓着卫渝的手,“您还有以后的,只要卫家还在,您还是能东山再起的,您千万不能自暴自弃啊。”
自暴自弃也不是不行,卫渝真的想自暴自弃了,但是不能,她怕银兰以为她撞邪了。
“我没有自暴自弃,我只是想开了,就算不做这个皇后,我们还有其他事情可以做。”
好一副人谈如菊,卫渝自觉装逼成功。
银兰见她这样更加担心了。
卫皇后极其看重她皇后的地位和权势,娘娘一定是在硬撑。
“娘娘?您不要这样子奴婢马上去求太后,不行就去求皇上,去求宸妃。”
卫渝叹气,这孩子怎么就是油盐不进呢,捉急。
“银兰,我问你一个问题?”
“娘娘您问。”
“你爱过吗?”
“啊?”
“你知道什么叫爱之深恨之切吗?”
银兰似懂非懂点头。
卫渝继续忽悠,“我之前有多爱,现在就有多失望。”
她站起身背对着银兰,头仰成45度角。
“我现在只想为自己而活,男人,就让他随风而去吧。”
银兰顾不得什么礼仪,她把卫渝塞到床上,着急说:“娘娘一定是邪风入体,奴婢再去请一趟太医,奴婢不会让您有事的,娘娘你撑住啊。”
卫渝尔康手,“”
这次还真的让她把太医请回来了。
说好的幽禁呢?
太医很快给了她解答,“皇上只是说不让承明宫的人出去,没说不让外面的人进来,况且我是太医,宫里任何人不适,我都应该尽我医者本分。”
这太医看着年纪不轻,思想倒不像古人那么死板。
“微臣今年二十有一。”
卫渝大喊一句卧槽,“你会读心术?心理医生?”
“臣不会读心术,只是娘娘的心思都写在在脸上,不瞒您说,微臣最近在研讨不同人不同心理的微妙表情,颇有成效。”
呵,还是个研究微表情的心理医生,有点厉害。
“还好还好,娘娘过誉。”太医不好意思挠头。
“嗯?”她就不信了,这么神?
卫渝转念一想,戏精上身。
直接来了一个现场发癫,一会哭一会笑一会暴躁,手舞足蹈,兴致上来直接表演了癫痫症发作的样子,银兰被吓得差点原地去世。
银兰马上掏出怀里的符纸点燃丢进茶杯里,拿着茶杯就往卫渝嘴里送。
“等,等一下,我装的,啊,救命”
太医还算稳重,他抓过卫渝的手开始诊脉。
当他摸到脉息的那一刻他便知道自己被耍了。
因为少了一只手,卫渝被灌了满满一口符水。
“娘娘好演技,连微臣都给骗过去了。”他突然恍然大悟,激动说:“多谢娘娘指点,微臣悟了。”
啊?我指点你什么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