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马车已经走了半天多,但现在众人所在的位置也就是谢顿领南部地区。白雪皑皑的树林仍然是巴里与拉托娅眼中的主流景色。
现在没有什么生人,巴里也敢放心的取出之前藏在他大衣内袋里的大威力左轮与佩剑。一边劈砍树枝开辟出一条足够两人前进的道路,一边时刻留意是否有除了二人以外的正在运动的轮廓。
而拉托娅正亦步亦趋的通过巴里在雪地里留下来的脚印而跟在巴里身后。
“主人。”“怎么了?”
“刚才我从爱丽丝那里听到了您以前的故事,您以前...”“就是个猪狗不如的人渣。”
“主人您对您自己的评价还真是辛辣啊...”拉托娅无奈的笑了下:“我还以为主人您会自己挽尊一下的。”
“没什么可以挽尊的。之前的错事就是错事,再怎么精明的掩盖都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过去。”巴里摆了摆手:“所以呢?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知道以前的我的情报吧。”
“是的。曾经我的部下曾经告诉过我那些人族高层对你的态度并不好,而且这其中的原因主要归因于您。”
“希娜小姐跟我说您性格的转变原因是阿巴顿陛下的一发诅咒魔法。这是真的么?”
“嗯呐,咋了?嘿,一只兔子。”巴里注意到了一处奇怪的轮廓差异,随即一道治愈魔法瞬间发动,切断并融合了那只野兔的主动、静脉。
拉托娅接过了巴里递过来的还在垂死挣扎的兔子:“主人,您并不是巴里,是么?”
她身前的那个身影就如同那个冬夜一样,再次停了下去,她也和那一晚一样,乖乖的站在了他的身后。
一切仿佛如昨日再现。巴里叹了口气,转过身去,将手放在了她的头上。“拉托娅,俘虏你真的是我来到这里以后最错误的一个决定,也是我最正确的一个决定。”
“说一下你的思路?”
拉托娅脸上挂着一副属于她的淡淡的胜利者微笑,组织了一下她的语言,片刻后说道:“主人,其实这应该是您的,嗯,按照您的说法,是您的知识盲区了。”
“可能这个世界上的绝大部分人都会认为阿巴顿陛下的最强魔法是一种精神错乱魔法。但只有像我们一样的极少数魔族高层人士才会知道,陛下他作为一名咒术师,他的最强魔法并非是精神错乱,而是精神剥离。”
“我之前一直在认为您此前作为‘牧师勇者’的情报和表现都是作为您的伪装,但听完了希娜小姐转述您的故事时,我才意识到了我的错误思路。”
“因为倘若您真的被陛下的最强魔法命中后,您的下场只会逐渐成为一具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最终将无法吃饭,甚至无法呼吸,从而死亡。”
“您,来自于何方?”
这次沉默的还是巴里。
“呵呵,看来我挖掘到了主人您最终的秘密呢。我是第一个到达这里的人么?”
“不是,希法是第一个。不过她没有像你说的那么露骨就是了。”巴里摇了摇头。“希法她跟我说,希望我有一天能自己跟她说我的更多秘密。我答应她了。”
“但往好里想,你是第二个。”
“好吧,要是输给希法小姐的话,的确是不意外呢。”拉托娅的笑容中藏着一丝丝的无奈。“主人,那您能解答我心中的疑惑么?”
“我不知道。”“那个...”“不,我的意思就是,我不知道。”
“等我回过神来,我已经来到了这里,这个陌生的地方。”巴里抬起头来看向这个对于他而言既熟悉,又陌生的天空。
“我花了一整天,才搞明白这里并非是我熟悉的那个家。甚至这个世界还并非是我熟悉的那个世界。我的家人,我的朋友,我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