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你才学习通用语没多久,字迹也是板板正正的,一看就是跟着练字帖练出来的。
写到最后,席巴发现还多出一件礼物,他就问:“这是给谁的?”
你晃了晃手里的便签,上面赫然写着席巴的名字,“给你的啊,既然被你发现了,那就快点拆开看看吧!”
你不由分说地把礼物塞到席巴怀里,用亮晶晶的眼神催促他快点打开礼物盒子,后者拆开盒子外面的丝带蝴蝶结,再然后打开盖子,里面躺着一把做工精良的匕首,刀柄上雕刻有一圈精美的浮雕,他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撞入你的眼眸,“惊喜——!”
席巴垂下眼帘,他的指腹摩挲刀柄,“什么时候买的?”
“在你没发现的时候。”你说,“我都看到了的,你盯着这把匕首看了很久,我一下子就看出来了,你喜欢对不对?”
席巴没有反驳,他说:“谢谢你。”
你大大方方地说:“不用谢。”毕竟也没花你的钱,说到底也还是揍敌客家的钱。
回到揍敌客已经是晚上了,其他人都已经用过早餐,你抱着满怀的礼物穿梭在揍敌客家的长廊里,活像个分发礼物的小精灵,路过的管家也会被你塞一手的软糖,还没来得及和你道谢你就已经蹦蹦跳跳地跑远。
派送完几乎所有的礼物,还剩下一份礼物是留给心理咨询师艾琳的,你哼着轻快小调往自己的房间走去,爱伦在你的房间门外等你,见到你便开门见山地说:“您以后都不能再接触艾琳了。”他似乎是猜到了你手中的礼物是留给艾琳的,虽说她已经离职了,但不代表你不能送她礼物。
“不能再接触是什么意思?”你不解道。
“她已经离开了巴托起亚共和国,您以后都不会再见到她了。”爱伦耐心地,慢条斯理同样也是残忍地告诉你这个事实。
你抿抿唇,“她就没有说什么吗?有留下什么话吗?就……直接这么走了吗?”
爱伦用肯定地口吻说:“是的。”简直不给你留下哪怕一丝丝的希望。
“……好,我明白了。”你低着头推开门,关上门后你感觉到自己的眼睛变得酸涩无比,鼻尖也是微微泛酸,你的眼睛眨个不停,你把礼物放在梳妆台上,自己坐在梳妆台前,房间里只开着一盏床头灯,灯光昏暗。
监控器画面里的你肩膀一耸一耸的,似乎是要哭出来了,又或者是在忍着眼泪。
你想不明白,无论是东也好,艾琳也好,明明相处的时候那么愉快,为什么他们能够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呢?不带任何情感地把你抛下,你又回忆起东走后你在黑暗大陆上独自生活的过去,孤独是最可怕的东西。
坐在监控室里的管家在另外一个监控器画面内看到席巴正在往你的房间走去,似乎是得知了什么消息。
他的步履匆匆,不多时就来到你的房间门口,敲敲门,你不应声,他就自己推门而入。
果不其然地,你的眼眶泛红,那双漂亮的湖蓝色眼睛也是雾蒙蒙的,他没什么安慰人的经验,因为自他记事起就没见过周围人掉眼泪,甚至于连脆弱的情绪都未曾表露过,你是和这个家族格格不入的存在。
他安静地坐在你身边,也不说话,你忍着眼泪把指甲盖上的指甲油卸掉,席巴才算是找到切入话题,他问:“这很好看,为什么要卸掉?”
“因为是艾琳第一个说我的指甲很适合涂指甲油的。”你的声音沙哑,说着你从抽屉里拿出卸甲片,但席巴握住你的手腕,你扭过头,一滴眼泪落在他的手背。
眼泪是温热的,他想。
席巴忽然说:“你也说过我的指甲很漂亮,能麻烦你给我涂指甲油吗?”说着,他把两只手都伸到你面前,那双可以轻松掏出敌人心脏的手,现在是那么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