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土坡上,勇卫营的长枪阵崩溃时,援军也到了。
“鸟铳兵,举枪,瞄准,放”
“啪、啪、啪”
土坡后面50米处,2哨崭新的鸟铳阵,在哨长的指挥下,端稳瞄准,三点一线,沉着冷静,击发扳机。
“弓箭手,搭箭,拉弓,放”
“咻、咻、咻”
同样,1哨崭新的弓箭手,人手一把大稍硬弓,迅速集结列阵,在哨长的指挥下,搭弓射箭,一气呵成。
鸟铳阵和弓箭阵,弹雨箭雨,一波接一波,连绵不绝之势。
“呃哼”
“啊、啊、啊”
土坡工事前面,满清的重骑兵,一路冲杀上来,面对几百上千的长枪兵,还有满清的炮灰们,陷入人海中,一时难以施展。
动能已失的重骑兵,骑在高头大马上,爽快的时间,还不到一盏茶,就变成了活靶子。
在鸟铳铅弹和硬弓重箭面前,犹如纸糊,哗啦啦,纷纷栽倒马下,破阵的势头,为之一顿。
仅仅50距离不到,铅弹和重箭的破甲能力,可想而知,什么铁头甲胄,都得跪。
这也是历史上,明清时期,重骑兵和重步兵,装备越来越少的原因,甲胄厚薄与否,都很难抵挡火器。
这也是为啥,轻型布面甲,会取代重型明甲和重型布面甲,雁翅刀变成雁翎刀。
“岷王千岁,杀”
“大明万岁,杀鞑子”
千总杨定,头戴兜鍪,身披双层铁甲,左手持盾,右手拔出雁翅刀,双目圆睁嗜血,凶神恶煞,大吼一声,一马当先。
“岷王千岁”
“杀、杀、杀”
几个百户和哨长,4哨崭新的长枪兵,喊着口号,步伐坚定而有力,毫无畏惧,朝着豁口处,阵列而进。
钢刀对钢刀,铁甲对铁甲,所向披靡,展现出一往无前的气势,让敌人望而生畏。
千总杨定,凭着堂妹、父亲和伯父的关系,庶子出身的他,总算拿到了,领兵上阵的机会,可以一雪前耻了。
勇卫营,在杨家庄校场上,随风荡漾的头颅杆子,至今还悬挂着,那是他和他的步兵司,一生的耻辱,必须用血和火来洗礼。
“咔嚓”
镶黄旗副都统多波罗横,控着马缰绳,纵马追上一个落单的长枪兵,握紧牛尾刀,弯腰低身,对着长枪兵的脖子,顺势一带。
一个滚圆的脑袋,整齐切割,尸首分家,飞向不远处,光秃秃的躯体,扑腾一声,栽倒在地。
多波罗横,抹了把脸上的血水,面目狰狞,环顾四周,正寻找着下一个目标。
“都统大人,小心”
“南蛮子的援兵到了,快走”
后面的几个亲兵,突然蹿出来,一把拽住多波罗横的马缰绳,拉着战马,转身就走。
残暴嗜杀、骄横无比的多波罗横,正杀起了性子,手感杠杠的,哪里忍得了,举起牛尾刀,想用刀背,抽这个不开眼的狗奴才。
“啪、啪、啪”
不远处的鸟铳阵,响了一阵鞭炮声,又是新一轮的发射。
“呃哼”
其中有一个亲兵,不幸中弹,闷哼一声,头一歪,直挺挺的从战马上,栽倒在地。
浑身抽搐不止,胸甲凹陷,鲜血沿着破洞口,喷洒了一地,染红泥土砂石。
“走”
副都统多波罗横,举着的牛尾刀,停在半空中,放眼望去,他的重骑兵,还有南明的炮灰们,像割稻草般,伤亡惨重。
久经沙场,战阵经验丰富的他,当机立断,刀背一转,狠狠抽了一把马屁股,扭头冲下土坡。
得到增援后,潘贞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