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首的扶纲和龚铭。
“大家议一议吧,怎么办?”
半晌后,脸色不渝的李定国,左等右等,看了又看,愣是等不到一个人主动站出来,只能无奈的问了一句。
晋王军团刚刚经历了一波大败,本想卷土重来打一个翻身仗,如今水营水寨被毁,镇守后路的巩昌王也弃他而去,雪上加霜啊。
看到营帐内众人的表情,李定国就知道,他们这帮人是多么的绝望无助,无路可走,无路可退啊。
“监国圣旨到”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陷入惶恐不安的时候,营帐外突然传来一声暴喝,中气十足,吼声如雷。
“滚开”
“嘭、啊、、”
紧接着又是一声怒吼,一阵拳脚相加砰砰响,守在营帐门口的参将万致元,惨叫一声倒飞进营帐内。
“哈哈哈,不过尔尔”
身材高大魁梧的悍将王辅臣,哈哈一笑,语气充满了豪情万丈,脸上更是跋扈嚣张无比。
老武夫右手高高举起金黄色的圣旨,身后是礼部侍郎程源,还有十几个腰挎绣春刀的锦衣卫,一个个踏着王八大步直接闯进中军大帐。
士气低落,连战连败的晋王军团,面对一群突然闯入的朝廷使臣,根本不敢有任何的拦截,否则死了也白死。
“锵”
“好贼子,找死”
“他娘的,活腻了吧”
,!
“干死他”
“剁了他”
、、、
晋王悍将靳统武、高文贵、吴子圣,还有一众将校们,哪里见过如此嚣张跋扈的傻帽,纷纷拔出随身的佩刀,满目杀气的遥指王辅臣,暴怒爆粗口。
太他妈的骑脸输出了,真当他们这帮武将是死人吗?这里是中军大帐,不是什么酒馆妓院能随便搞。
“哈哈哈”
老武夫王辅臣,高高举起手里的监国圣旨,哈哈一笑,面对一大片明晃晃的厚重砍刀,眉头都不眨一下。
悍不畏死的他,昂首挺胸,大跨步径直往前闯去,目光坚定无惧色,死死盯着主位方向,厉声吼道:
“李定国,你想造反吗?”
“圣旨在此,诸位将军,你们想造反吗?”
吼声如雷,先声夺人,就是这么豪横,刚强有力,怕死就不会做使臣了。
这年头,朝廷使臣也是高危职业,一不小心就是扣押被砍头,没看到前几天监国就扣押了缅甸使臣吗?
李定国如今就剩下1万多残兵败将,甚至不如监国的一路大军,只要敢动刀子,那就必然坐实谋反,后面的监国大军就可以顺势剿灭之。
老武夫马鹞子,是在用自己的命做赌注,他在赌李晋王不敢动,他的军队更不敢异动。
富贵险中求,降将光头将出身的他,背负六姓家奴的恶名,要想出人头地往上爬,就得够胆够勇猛,铁血无敌。
“呼、呼、呼、、”
李定国脸黑似锅底,胸口急剧起伏,咬碎牙齿往肚子里咽,怒气喘如牛,望着态度极其嚣张跋扈的监国使臣。
此时此刻,别说是堂下的众将,就是他自己,也是死死拽紧手中的刀把子,青筋凸起,恨不得冲上去剁了眼前的壮汉,太他妈的骑脸输出了。
要知道,李晋王从娃娃兵开始,就参加八大王义军,也是勇将悍将一枚,寻常武将根本近不了身。
对峙一会后,形势比人强,低着头的李定国右手一松,全身气势一收,随意的摆了摆手,颓然的说了句:
“退下”
能怎么搞?水寨没了,前面的锡箔江过不去,即便强渡过去,也是送菜送死的份。
西面的大金沙江更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