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疆他们竟是如此卑鄙无耻,表面上谦谦公子,实际上却是衣冠禽兽!那孔维贤明明已经有了妻室,竟还诱骗奴一个未曾婚配的少女!”
“而冒辟疆、朱公子非但甘当他的帮凶,还在奴已经许了人家的时候,这般污蔑奴,污蔑奴的夫家,令奴的夫家蒙羞!这太欺负人了啊。各位爷,各位叔叔伯伯,哥哥姐姐,你们,你们一定要为奴做主啊……”
说完。
钱诗诗直接跪下来,对在场所有人磕头。
“轰!”
此时全场都炸了。
饶是众多吃瓜群众早就知道今天会有大波动,大新闻,又怎能想到,竟是这么劲爆的!
原来龌龊的不是陈云开,而是那孔维贤、冒辟疆等公子哥!
“胡扯!”
“一派胡言,简直胡说八道!”
冒辟疆此时怎还会忍?
当即便是昂首挺胸的大步出列道:
“钱小姐,这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我等什么时候帮孔兄蒙骗你了?分明是你水性杨花,先勾引我和朱兄不成,便又去勾引了最老实的孔兄!各位,孔兄可是圣人后裔、衍圣公爷的族人!”
“孔兄实在啊。他哪能想到,钱小姐柔弱外表之下,隐藏的竟是一颗虎狼之心!大家皆知,男女之防,女追男,只隔层纱!孔兄不明就里之下,可不就中了这位钱小姐的圈套吗!”
“各位都是有识之士,想来自会判断这其中因果!本来这位钱小姐便不干净,已经与人私通,本想赖上孔兄这圣人后裔呢,不曾想,她爹不知走了什么门路,又攀上了那山东副总兵陈云开的高枝,这才搞出来这一系列祸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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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都是慧眼如炬之辈,此时想来也能知晓前因后果,更知道这钱小姐,这江南钱家,都是些什么货色了!”
“你,你血口喷人!”
饶是钱诗诗早就预想到,这撕破脸后必定是不愉快的,却又哪能想到,冒辟疆竟是这么歹毒!
不仅要把她的名节丢在地上踩个粉粹,更是要把所有责任全都推到她身上,要把她和她们整个钱家都置于死地的!
一时间。
钱诗诗差点没被气的背过气去。
但等她稍稍缓过来,美眸中早已尽是化成实质的恨意,以及不把冒辟疆、孔维贤全都摁死,决不罢休的那等决心!
“冒辟疆,你这些年读的书,真是读到狗身上了!你这般污蔑我,就不怕遭天谴吗?你口口声声说我钱诗诗水性杨花,可我现在在这里,便敢让稳婆来给我验身!若我还是冰清玉洁的处子,你又当如何说?”
“还有!还请大家看看,这些东西是什么!当初,你们是怎么逃出军营的!你们当初为了活命,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啊!就你们这样的人,有诚信,有信用可言吗!”
钱诗诗直接拿出来冒辟疆、孔维贤他们给符游击打的那每人一万两的欠条。
但饶是她和王娇娘、徐佛的安排其实不算弱了,却又怎能奈何的到冒辟疆这机敏善辩之辈?
冒辟疆顿时冷笑:
“钱小姐,你拿出这个,又能代表什么?验明正身,又能代表什么?谁知道你们钱家的家风多么花哨,有多少玩法呢?大家说是不是?”
周围顿时一阵哄笑。
毕竟看热闹不怕事大,冒辟疆把事情搞的越大,他们越是开心。
然而。
就在钱诗诗已经陷入绝望,王娇娘和徐佛都被冒辟疆打的懵了,没什么还手之力的时候!
谁都没注意到——
原来一直在冒辟疆后方的朱公子,有人正在他的耳边低低说着什么。
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