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一名身穿绯色官服的大人,正是汲郡郡守赵宝华。
赵宝华目光澹澹巡视一眼,凛声问道:“耆老何在?”
年过古稀的耆老快步走上前参拜:“小民胡元义见过郡守大人。”
耆老虽为一乡之长,却无实际职权,也无官衔,所以需行民见官之礼。
“我听说有人私自挖井,可有此事?”
郡守不问械斗缘由,却先问是否有人挖井,可见在他心中,此为头等大事。
大清早的,他还在睡梦之中,就听下属来报说豫东郡王府陵墓十里范围有人私挖水井,吓得他立即率领郡内所有衙役捕快前来。
耆老点了点头。
赵宝华闻言眉毛竟微微颤了一下,声音沙哑问道:“挖了没有?”
耆老再次点头,赵宝华顿时气的浑身发抖,好一会儿才充满杀气吼道:“大胆!该死!”
数千人的场面竟鸦雀无声,静若寒蝉。
赵宝华颤抖着说道:“本官自上任初日就再三严令警告,敢在豫东郡王府十里内挖掘水井者,治死罪。”
“到底是何人挖井?竟干做出如此大不敬之事。”
大不敬在大观国是十大重罪之一,犯者判斩刑。
“耆老,是何人挖井?”
龙门村村正郭台定了定神,快步走上前来:“大人,小民龙门村村正郭台。”
赵宝华目露凶光,咬牙切齿问道:“是你挖的水井。”
郭台手朝秋板一指:“是龙胆村村正秋板怂恿龙胆村村民私挖水井,我收到消息率龙门村村民前来阻止,方才与龙胆村发生争斗。”
水井已挖,消息也走漏出去,郭台知道自己也要被牵连,想着先将全部罪名推到龙胆村身上,再加上极力阻止的功劳,或许能够保住龙门村村民免于一死。
“岂有此理!胆大包天!无法无天!”
赵宝华气得脸色发白:“谁是秋板!给本官滚出来!”
秋板从人群走前一步:“大人,小民秋板,斗胆问大人一句,挖井取水,何罪之有!”
赵宝华哪会跟他废话,手指秋板,冷声喝道:“无视本官禁令,公然鼓动,犯下如此大不敬重罪,将此人就地正法!”
两名捕快持刀上前,就要将秋板就地处决。
就在这时,阿狗上前朗声喊道:“慢着,我也有份!”
阿狗此话一出,龙胆村所有男人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纷纷走前来:“我也有份!”
一声声“我也有份”接连响起,数百人的人群也将秋正淹没在中间。
从感受到从水井取水的快乐之后,他们就不愿意再回去了,正应了那句话——宁死不屈。
赵宝华气的冷笑起来:“好好好,也省的我一个个找出来,你们都有份是吧。”
“这些人全部就地正法!”
反正也是死,龙门村所有村民握紧刀叉棍棒,菜刀斧头,打算抗争到底。
见数百人公然持械抵抗,一众衙役捕快一时愣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赵宝华冷笑:“好好好,想要造反是吧,更是死罪一条。”
就在这时,远远的传来一阵齐步奔跑之声,只见大批士兵小跑而来,身上统一郡兵戎装,人数约有五百之众,来的正是汲郡郡军。
赵宝华来之前就像大开杀戒,所以提前调动郡军前来。
一名身穿铠甲的将军上前:“大人,下官率领汲郡郡军前来报到!”
“许将军,你来的正好,这群逆贼,一犯大不敬重罪,不顾本官禁令私挖水井,破坏王候陵地,二来公然持械抗法造反。现令你将这群逆贼悉数斩杀!”
“下官领命。”
应罢,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