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包括小娘子难以一见的私密衣物。
各种款式绣桉,各种质地,各种颜色
绫丝罗绸,轻薄的端庄的,长的短的,薄的厚的。
姹紫嫣红,千姿百态。
内宅重地,男人是不准涉足的,违者重打二十大棍是澹台鹤情很早已经就定下的规矩。
这里也是儿女家独有的天地,或者说一个小小的女儿国。
她们可以在此嬉戏,这里也充满着男人渴望探索的秘密。
却有一个男人,就是谢傅。
作为澹台府的男主人,内宅本来就是他居住的地方,无论已经是夫人的澹台鹤情还是顾仙庭,还是内宅里的婢女都是以谢傅为中心而存在。
谢傅刚踏入内宅,便被眼前的姹紫嫣红闪的眼花缭乱。
晾衣架上早已挂完了一件件一条条,纤细抽离,丝丝分明的系带,在夕风中荡漾着欲言又止的轻柔朦胧,就好像生长在衣架上的串串吊兰。
枯枝上也有红绿迎风摇摆,鲜明的纹理图桉,弯弧的花边充满着层次美感,如一朵朵鲜花傲然盛放,便是腊月红梅也没有这般五彩夺目。
便连廊栏上也生出了锦花,鲜艳的绿如新染的一抹春色来见,浓情的紫酿入热暖的红充满着春天烂漫迷人的诗意。
与夕阳同色慵懒的黄如一杯香气四溢的茶。
优雅洁净的素白反而是绚丽当中一瞥的钟情,喧嚣中它悠然极致安静,炫目复杂中它简单出奇。
明明是一个萧条的深冬,在这院子却无处不春天。
谢傅心赞一句好美,顿有诗情,还未吟出,便被一把叫声打扰:“公子回来了。”
声如惊起一池鸥鹭,内宅的婢女从屋内,院外,楼阁纷纷窜出奔向自己的衣服。
个个脸上挂着春天的羞红,小秋提着桶水,喊出破铜锣嗓:“小琳,帮我的也收起来。”
谢傅哈哈大笑:“慢着慢着,公子我又不是没见过这些东西,别摔了。”
话音刚落就有一女脚下匆忙摔倒,谢傅刚要上前,这婢女却立即起来,抱着衣服跑回自己的房间,好像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杜致微也背着孩子赶来,一边快行着一边将带湿的双手朝自己身上衣衫抹干,应是刚刚在干什么活,听见声音赶来。
她所晾晒的物品当中,却有连男人看都不能看到的红签。
偏偏这时谢傅声音在后面响起:“杜娘子,你也收衣服啊,要我帮忙吗?”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杜致微立即心如鹿撞,手脚慌张起来,偏偏背上的孩子不安分,揪捉着她的头发,“恩公,不用不用。”
越慌越乱,用力一扯,那红签竟从头她头顶飞过,杜致微回头一看,那红签不偏不倚正挂在谢傅那张清秀俊朗的脸上。
杜致微顿时满脸羞红,伸手要去揪又觉得不合适,勐地把手给缩了回来,一时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