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画不来。
高超的画技下是一个栩栩如生的身子美丽女子,谢傅唯画不出她的脸来,他在画的旁边写下了慈慈两个字。
慈慈,一个只敢在心底呼唤出来的亲昵称呼,他怕自己在魂牵梦绕,梦呓般念出来,造成严重的后果。
他依然爱着端木慈,却不能让她知道。
他只能用文字大声的呐喊出来。
爱你只敢在心中,却不能说出口。
端木慈转过身来,朝谢傅这边看来。
谢傅知道她要回来,轻轻的抹干净地面的画作。
他不知道画了多少次,又抹除了多少次,称呼从端木慈师傅到端木慈到最想叫的慈慈。
这一辈子能叫你一声慈慈就满足了。
残阳照射在地上残留的画迹,似乎在嘲弄着谢傅的懦弱。
谢傅又将画迹抹的更干净一些,似乎他从来没画过任何东西。
“傅儿,在干什么?”
端木慈的声音飘来,平淡中透着如初的温柔。
谢傅朗声笑道:“师傅,来了,今晚吃什么?”
“你最喜欢吃的莼菜面。”
夜幕降临,两人在桌前如初安静吃着晚餐。
如初吗?
未必。
温柔如初吗?
温柔的只是她的身影,她的态度温和中总是透着几分冷淡,这一年多来她彻彻底底扮演好了一个师傅的角色,关心而不亲昵,严厉中不失温情。
而谢傅也在认真扮演着一个一心练功的徒弟,除了练功,他似别无所求。
端木慈放下石碗,谢傅也跟着放下石碗,整个过程两人都没有说一句话。
端木慈看着谢傅跟前吃的干干净净的碗,笑了一笑。
谢傅知道她要走了,接下来是他附骨一夜的思念。
谢傅瞥了一眼端木慈脸上的伤痕,突然开口道:“师傅,你肩胛的伤疤是谁所伤?”
端木慈看向谢傅,微笑道:“他是个很了不起的人,是一个伟岸的男人,十足的男儿汉。”
谢傅闻言一讶,端木慈却拿着石碗石筷转身离开。
谢傅问道:“他为什么要伤害你?”
端木慈却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