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的。
一连串的打击之下,孩子快崩溃了,赵佶最近都已不敢出门,就连每日的膳食,都必须首先让人验毒试毒,否则不敢吃。
心中的悲愤无以言表,天打雷劈也只劈一次够了吧?三番五次地要我的命,
我特麽犯天条了?
当然,作为另一位当事人,赵颢也很悲愤。
如今的年轻人明明是个脆皮,为何如此难杀?莫非本王还是不够努力?
此刻不共戴天的两位仇人就坐在殿内,二人面对面,赵颢甚至对他笑得十分和煦慈祥,眼神和表情都像极了一位疼爱且欣赏晚辈的样子。
看着二人互相尬笑的模样,向太后左看看,右看看,一脸疑惑道:「你们怎麽了?为何都笑得怪怪的?」
赵颢起身,嘿嘿笑道:「太后,弟与赵信皇侄多日未见,今日见信儿风采依旧,弟不免心中高兴,甚为欣慰。」
赵信努力挤出笑脸,恭敬地道:「楚王叔也是神采奕奕,长命百岁之福相呀赵颢皮笑肉不笑地道:「嘿嘿,托福,托福。」
向太后总觉得有点古怪,但又不明其意,只好略过这个话题,望向赵颢,神情充满无奈地道:「楚王今日进宫,又打算给本宫送什麽重礼?」>/>
赵颢当即捧出玉盒,道:「弟前日从一位明州商人那里买来一颗斗大的东珠,据说是东海龙王王冠上的嵌物,被幸运的渔民捕捞上来—」
「弟不才,深觉只有这颗稀世东珠才配得上皇嫂的风采,和母仪天下的气度,遂重金购得,赠予皇嫂。」
赵信在旁静静地听着,脸色不由愈发难看了几分。
果然,成年人的脸皮简直就是摆设,如此厚颜无耻的马屁,竟被他面不改色地说得如此自然,自己终究还是年轻,要学习的地方太多了。
向太后被赵颢一通没皮没脸的夸赞,神情不由愈发无奈,可眼底里的欣喜却瞒不了人。
「什麽东海龙王的王冠,这话你也信?简直荒谬,为了这颗东珠,值当你进宫一趟麽?」
话里虽是责怪,但语气却是喜悦,赵信的脸色不由泛起铁青,而赵颢却笑得憨厚且无害。
「太后知道,弟这人向来老实本分,且容易轻信于人,别人说什麽,弟就信什麽。」
「那商人鼓吹得神奇,弟当时心里只想将它送给太后,便无暇分辨是真是假了,话虽然不实,但这颗东珠是货真价实的,太后若不弃,还请不要辜负弟的一番心意。」
太后愈发欣喜了,赵信却只想翻白眼,还有点恶心想吐。
你「老实本分」?特麽的骗鬼去吧!无耻混蛋!
玉盒已递到向太后的面前,太后想客气推辞一下,可赵颢送礼的态度很坚决,太后推辞不过,只好勉为其难地收下,脸上的笑意愈深,看赵颢也更顺眼了。
当年神宗在世时,她与这位小叔子多少还是有一点恩怨的,不过事情已经过了那麽多年,如今大家都老了,性情也淡然了,当年那点事儿,没必要揪着不放。
「楚王有心了,不过以后少送点礼,本宫可不忍让你破费。」
赵颢明显敷衍地答应:「好的,好的,弟以后注意。」
说着赵颢眼睛一警,望着赵佶含笑道:「我的好大侄儿,不知今日何事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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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太后的面,赵信不得不恭敬地道:「佶也和楚王叔一样,给太后敬献一点心意,眼看快除夕了,本是亲人团聚之时,信想到太后在深宫孤零零的,心中不免酸楚疼惜,今日特来看看太后。」
向太后看着赵佶,脸上顿时露出慈爱之色,眼眶不由感动地泛红,嘴里不住地道:「好孩子,好孩子————」
赵笑脸微微一僵,这年轻人,功力深厚啊,是个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