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媛不解地看着自己娘亲。
萦思点点头:“会的,我保证。”
得了保证,钱大娘叹息一声,才含泪说出当年的真实情况。
起因是当年顾家的老爷顾成泽机缘认识了一位外商,与人谈好互通往来,原本一切都很顺利,可是突然有一天那外商被人举报私贩军饷,一细查,发现卖给他货物的只有顾家。
顾成泽自然是不会干这种事了,但就是那么奇怪,当年的太守查案时竟然证据齐全,包括货单在内的银钱往来统统都很清楚。
所以就算顾家再怎么辩解也没用,一经上报后,皇帝震怒,当场便下令满门抄斩。
顾家的事情过去后,钱大娘在某天要给太守打扫书房时,偶然听见书房里面传来那位外商的声音,以及另一位大人的笑声。
她原本是准备等他们聊完再走的,结果却听见他们提起了顾家,便好奇了听了两句。
这一听才知道,原来是这三人合伙坑害顾家。
顾家是滁州首富,威望甚至大过当时的太守,于是三人便预谋了这样一件灭门惨案让顾家落败,其中抄家所得的银子以及地产还有全国各地的产业被三人瓜分。
萦思听完有些气愤,但还是冷静地问了句:“除了太守,另外的两人你可还听到什么细节?”
钱大娘仔细想了想,回道:“其中一位大人的声音奴婢此前听过,是当时监管滁州的李太尉。”
当年的李太尉……
脑中闪过一丝精光,她突然捏了紧手中的信封。
她赶紧扶起钱大娘,追问道:“你可有知道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他也参与了?”
钱大娘摇摇头。
萦思心也沉了下来,是她着急了,二十几年前的事情,就算有证据了也难以保存下来。
何况还是这样的大案子,陷害的人更是会处理得干干净净才是。
既然没证据,要证人也无用,万一被他们知道还有知道内情的活口,只怕钱大娘和她女儿都活不成。
思及此,萦思将银票塞给他们后便喊了小二上来。
小二看了母女二人,恭敬地对她躬身:“姑娘有何吩咐?”
“派人将他们送往连州,让知府大人好好安顿她们。”
小二惊讶地又看了眼她们,最后还是颔首。
钱大娘又跪了下来:“多谢姑娘大恩大德。”
萦思连忙将她扶起:“本不该打扰你的,是我们的问题,你且跟着他们去连州,那里的知府大人很好,他会好好安顿你们的。”
亲眼看着送钱大娘母女的马车走远,萦思才回头。
转身时却发现魏玄知正在她身后不知站了多久。
本想打趣一下的,一想起顾家的惨淡,她突然提不起兴致,对他福了福身便打算回去了。
魏玄知目光一转,突然抬手拦住她。
萦思微微仰头:“有事吗?”
他看着远处的车轮印,声音清冷:“问了些什么。”
萦思想了想,反问他:“大人想知道不会自己问吗?”
这话算是挑衅了,但魏玄知显然并没打算追究,收回视线,便沉声道:“不是要寻亲吗。”
他不提,萦思还真差点忘了这回事。
“再说吧,也不是很着急。”说罢她便要走。
魏玄知却又说:“云县有两家丢了女儿,其中有一家祖上做玉扣。”
他抬手,轻轻取出她脖子上戴着的翠绿玉扣:“与你这个,有些相似。”
萦思有些惊讶地垂眼下去看自己的玉扣,又抬眸看向他。
他一直记着自己寻亲的事情么,连玉扣也记得,莫非从一开始答应带着她来滁州时就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