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笙…”
傅瑾川愣在原地，琥珀瞳仁溢出丝丝缕缕的失落之色。
这样刻薄的话，她以前从没对他说过。
所以她真的，已经不在乎他了。
前方渐行渐远的身影高傲又自信，仿佛连背影都在透着嘲讽。
姜歌把他眼中遗憾看了个透彻，目光扫向那处时更加充满恨意，但仍耐着性子拉了拉傅瑾川的手。
“瑾川，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姜笙了。”
傅瑾川沉默片刻，叹了声，“是，她不是以前的姜笙了。”
“我们走吧，爸爸还等着我们回去呢。”
姜歌拉着他转身离开。
“啊啊啊——救命啊！”
远处突然传来破天的尖叫声，一个熟悉的白色身影狼狈地从出口跑了进来。
姜笙与那人错肩而过，好奇地回头看了眼。
跑的那人是郑依依，而让她尖叫的，是正跟着她快速移动的血族。
他们嘴角还有新鲜的血液，应该刚刚吸过血了，郑依依的保镖不在身边，大概已经牺牲了。
“救命啊！血族杀人了！”
郑依依的高跟鞋已经跑丢了，披头散发地往人多的地方跑，疯狂尖叫的样子已经完全失了刚才嚣张又倨傲的姿态。
后面听见动静的傅瑾川等人也发现了这边的不对。
姜歌惊恐地退后，拉着傅瑾川的手着急道：“是血族！他们怎么会随便攻击人类，不是已经给他们送过了新鲜血液了吗？！”
傅瑾川眉头一紧，察觉到郑依依打算把吸血鬼引到他们这边，立马大喝：“所有人快点离开！！”
闻言，偌大的商场顿时躁乱起来，所有人都惊恐地四处躲藏。
姜笙眨了下眼，转过身打算抬脚离开。
下一瞬，又想到其他人挺无辜的，而且那个血族不太对劲，指不定到时候麻烦会变大。
犹豫片刻，姜笙把购物车推到一旁，转身走了过去。
营业员试图关闭闸门，但很快就被血族撞坏，只能勉强留着一点缝隙。
傅瑾川作为人类最高级别的代表人物，自然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退后，只能咬着牙站在闸门后面指挥疏散人群。
姜歌显然已经吓得分不清场合了，一想到那晚到处都是尸体的画面，心里没来由地恐慌。
手指攥紧傅瑾川的胳膊一刻也不敢松开。
转弯，看见姜笙朝他们走来，她赶紧挥手求救。
“笙笙！笙笙救救我们！”
姜笙瞥了眼，脚步停下。
那几个血族在发现闸门很难攻破后，马上就盯上了没有遮挡物的姜笙。
观察了下这几个血族的状态，确定他们不太正常后，姜笙直接掏出腰上别着的枪。
似乎看出她要攻击的意图，几个血族更为凶狠地分散开朝她快速移动。
“笙笙！快离开！”傅瑾川蹙眉喊道。
郑依依缩在地上，毫无形象地大喊：“不，她不能走，他们只是要吸血，吸了她的血或许就不会攻击我们了！”
傅瑾川满脸憎恶地回头：“你疯了吗，她也是人类！”
郑依依看着外面发疯似的血族，颤抖着发笑：“她现在已经是血族的仆人了！再说谁让她回来的，她想当英雄，活该去死！”
“真是个恶毒的女人！”
见他太关心姜笙，姜歌扯了扯傅瑾川的衣服，“她那么厉害，一定没事的，你就不要担心了。”
傅瑾川目光冷淡地扫过她一眼，嗤道：“她可是你妹妹。”
姜歌哑然。
听不见那处的争论，此时姜笙环视一圈，在发现几个的固定踪迹后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