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赵的,你特么找死!有种动爷爷试试。”
昭行街,安福门前,两波兵卒发生了冲突。
双方都是虎卫军,且都是皇城宫门百户队。
一名凶悍的虎卫兵卒,手持利刃,死死顶住粗胚汉子的脖颈,
后者也不怂,怒目而视,恨不得吃了对方。
军中以强者为尊,发生冲突老大怂了,今后就没威望了。
可就在见血的那一瞬间,粗汉再也绷不住了,拼命求饶,借着机会挣脱。
他一边流泪一边捂住脖子,走远后才敢气急败坏的大吼。
“狗日的赵翟让,你给老子等着,晋王上了,老子要你死!”
见凶悍的赵百户手持长矛,欲要抓拿他们,粗汉骂骂咧咧的跑了。
安福门前,
秦王项济等了很久,几个站岗的虎卫军兵卒让开了道路。
赵翟让一改对粗汉的凶恶,整理好甲胄,恭恭敬敬的行了大楚军礼。
“秦王殿下,有事赵某愿意代劳,可入宫一事,赵某真的无能无力。”
看着眼前身高八尺,锦衣上还有褶子的憨厚楚人,赵翟让等几个兵卒都是于心不忍。
听说秦王施粥越来越难了,几件好的锦衣都在当铺挂着。
以前他可以去定襄楼拿点,但现在定襄楼挣的也不多了。
定襄楼虽然有牛魔在,巡防军跟裴家势力不敢惹,但吃饭的客人害怕啊。
裴家跟巡防军整不了牛魔,还整不了他们。
禁军商延道商百户说,最近这段时间,去定襄楼买酱牛肉,看见的食客都很少了。
朝廷邸报说秦王施粥,乃是黑米污水,简直可笑。
赵翟让有时候真的怀疑大楚监察官员的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
那就是傻子都能看出来,秦王的米粥一点问题没有,可朝堂诸位就是睁眼瞎。
项济紧了紧衣服,这身锦衣有褶子,确实不好看,
他从崔浩手里拿过一个包袱,思索片刻,郑重的交给了赵翟让。
“天气渐寒,这里面是冬衣跟一些首饰银两,本王听说母亲在宫中过得不如意,请将军代为转交吧。”
赵翟让大步向前,右手用力挥开裆甲,单膝跪地,埋头抬手,双手接住了项二愣子递来的包袱。
“赵翟让接令,必为秦王转交!”
“赵将军,济曾经有恩于你?”此人的行为让项济有些疑惑,所以多问了一句。
赵翟让一边将包袱交给虎卫军兵卒,一边拱手道。
“秦王不曾恩义于我,但曾恩义于楚军。”
“那年河原撤退,赵某与安统领发生过交集,后来听说秦王在古河沟宁死不退,血战突厥杨双,赵某神交久矣!”
前尘往事,恍然如梦。
想到河原之战,项济也陷入了沉默,他好怀念北疆那些可爱的士卒。
洛阳虽然繁华,但终究不是他的落脚地,比不过他在北疆自由。
在楚兴城,在定襄,项济有崔中书、李宣、丁至孝,那里政治清明,不会将白的说成黑的。
安福门前,项济给赵翟让默默行了楚礼后,便带着崔浩等人离去。
北风萧瑟,吹落枯叶。
昭行街的青石路上,马蹄声渐行渐远,直到彻底消失不见。
赵翟让目光炯炯,他驻足良久,最终长叹一声,不知道说什么好。
大楚不公,他无能为力,赵百户只是个小人物,微不足道的洛阳城门官。
就在他准备拿包袱的时候,猛然发现心腹队官低着头,眼里全是泪水。
“赵……赵头,你太冲动了,如此行为,虎卫百户就干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