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内,人与马的休憩空间并存,人铺区域散发着淡淡的女性气息,散落着几件女性用品;而马铺旁,一个显眼的马槽静静伫立。乌云盖雪正低头进食,见到金千里归来,轻嘶一声,亲昵地将头埋入他的怀抱。金千里温柔地拍了拍它的脖颈,又轻抚其头,随即注意到紧随其后的巴音格,心中一动,打了个马鞍的手势。
“有的,我特地找人做了一个,就在那边。”
人铺旁果然放着一个马鞍,上面随意搭着几件衣物,金千里初时还误以为是凳子。事实上,在帐篷里,凳子并不常见,牧民家中除了铺位、矮桌、炉子外,鲜有其他家具。无论男女,坐下时都习惯盘腿或并腿,这样既便于搬迁时减少累赘,也符合草原生活的简朴风格。
巴音格走上前,将马鞍上的衣物扔到铺位上,提起马鞍展示给金千里看。这马鞍确实精美,由硬木精制而成,脚蹬部分则是铜铸,并刻有与鞍身相配的花纹,既美观又实用。
“想不想骑马出去溜溜?我和你一起去怎么样?”
金千里闻言,连忙摆手表示自己一个人去就好。
“不,我就要和你一起去。”
巴音格态度坚决,金千里看着她一脸执拗,只好苦笑应允,不敢在脸上露出一丝不悦。
两人骑马离开帐篷区,没有特定方向,只是径直向西南方疾驰。金千里心中仿佛有股神秘的力量在指引,驱使他向南行进;而巴音格则全然不顾,一副随金千里去任何地方都愿意的表情,甚至像个娇弱的小姐,将整个身子都缩进了金千里的怀里。金千里心事重重,并未留意巴音格的行为,只是埋头催促乌云盖雪加速奔跑。乌云盖雪尽管已休整一个多月,但跑起来仍如飞云逐日。然而,金千里仍觉得不够快,不时吆喝催促。
就这样狂奔了五六百里,他们来到了西南森林的边缘。金千里才让乌云盖雪停下脚步。
巴音格环顾四周,心中不禁恼火,狠狠瞪了金千里一眼,大声质问道:“你疯了!溜马溜这么远,到这里来干什么?”
金千里仿佛没听见她的话,端坐在马上,任由乌云盖雪四处走动,他的目光则远眺那片茫茫林海。那片古老而神秘的原始森林中,似乎藏着他的梦想、灵魂以及过往人生的希望和憧憬。
巴音格不理解金千里的行为,见他没有理睬自己,更加气愤。她冲上去抓住金千里的腿就拉:“你给我下来!你还是不是男人?有没有点男人的担当?”
金千里被巴音格这么一闹,终于回过神来。他低头看着巴音格,眼中满是疑惑。
“我……”巴音格虽然性格泼辣,但也被金千里的眼神镇住了,语气缓和下来说道,“你怎么了?我有话要和你说。”
金千里看出她的尴尬,但仍不想听她说什么。他摇了摇头,打了个手势表示要进森林去找样东西作为礼物献给巴特头人。
“算了吧,你有这份心,我会告诉我爹的。”
金千里摇了摇头,跃下马背,示意巴音格看好马,然后独自向森林走去。
“我说了不要去!大冬天的森林里很危险,一个人进去容易出事。快回来,不要去!”
金千里没有理会巴音格的劝阻,展开踏雪无痕的轻功闪进了林子里。
“该死的东西!没心没肺的东西!让狼吃了你才好!不……狼吃不了你,就让山猫、大虫吃了你!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引诱我,又不和我好,我巴音格饶不了你……”巴音格又气又恨,又爱又痛,口中胡乱骂着,时间就这样从她的骂声中悄悄溜走。
巴音格骂了很久,骂得有些不耐烦了。她爬上马背,也想冲进林子里去看看金千里在干什么。就在这时,西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吸引了她的注意。“这是些什么人呢?哎呀,该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