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己在一阵兴奋之后,冷静下来,一个新的担忧涌上心头,让他不由自主地惊呼:“糟了,他们会不会杀人灭口?”尽管悟戒大师的话让他明白了情况,但齐己对七派的了解太深了,如果钟逸的情况真的被七派知晓,考虑到七派长老的为人,他们可能会对钟逸采取极端措施。尽管少林寺的慎悔大师和弟子圣光可能不会对钟逸下手,悟戒大师也可能会保护钟逸,但其他派别就未必有这么多顾虑了。想到这里,齐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真想追上悟戒大师,把钟逸要回来,不让他去为七派抄写武学秘籍。但齐己最终没有这么做,一个人在屋里急得团团转,却也想不出更好的解决办法。
次日,圣光受悟戒大师之命,邀请齐己上山观看七派弟子的比武。齐己见到圣光,就像落水之人抓住一根稻草,急切地问:“你的武技学得怎么样了?”
圣光自然不明白齐己心中的焦虑,认真地回答:“先生,我的武技自然没有学好。”
齐己听后,不由自主地松开了圣光的手臂,无奈地说:“我看也是,你也帮不上我!”想了想又说:“以贵派悟戒大师之能都胜不过圣剑门弟子,圣剑门的武技就不问可知了。”
“先生,你是说——”圣光想了想,还是不明白齐己的意思,满头雾水地猜测。
“我只是觉得悟戒大师费了这么大的心力,也许没有太大的作用。圣剑门弟子可能并不修习许多武技,但其技击之术依然凌驾你们七派之上,一统武林,可知武技一道应该还有别的秘诀,绝不会是集众而成。”
“先生说的话师祖也说过,但是我们七派的秘籍就是这些,七派弟子修的也是这些秘籍,没有人知道圣剑门修习武学的秘密,只好集众碰一碰运气,看是不是能够想出一个办法来,修成能够对抗圣剑门的武技。”
齐己听了这话,再结合悟戒大师的话,心中的忧虑顿时消散,感到身体轻松了许多,不再与圣光多言,便领先出门去了。
齐己和圣光一路上山,看到各派木屋沿路而建,直上山头,最上面就是少林寺的木屋。他对七派的看法因此而有所改变,至少七派在这巫山山头上已经下了不少功夫,他们在对付圣剑门这一点上,大概有相同的想法,这才让他们没有像悟戒大师说的那样分崩离析,而是像悟戒大师希望的,维持了一个团结的局面。圣光一路之上为齐己介绍各派的住处,齐己也没有多话,心中想着七派确实不容易,至少在他们当前的情况下,他们还能保持反抗圣剑门的想法,这在武林中并非一般门派所能比拟。
山头上是一个亩大的草坪,齐己未曾来过,看到这个草坪,不由感到有些意外,他还以为山头上会是树林。草坪上的草已经少了许多,齐己一看便猜到这个草坪已被七派清理过,看起来清爽宜人,作为比武场地再合适不过。
草坪上已经到了少林寺的遗老悟戒大师、长老慎悔大师,他们看见齐己到来,都站起来与齐己行礼,并请齐己在悟戒大师身边坐下。齐己看到草坪的布置,便明白各派不会坐在一起,很可能是各据一方,他作为一个外人,自然没有资格坐一方,因此对悟戒大师的邀请也没有反对,如言坐在悟戒大师身边,与少林寺的人坐在一起。
稍后,黄山派长老江天一剑将珂带着徒孙林中水上山,同来的还有泰山派长老望仁大师和徒孙付仙姑娘。两派似乎因为弟子的关系,长老之间的关系也变得融洽,一路说笑着上山,让悟戒大师和慎悔大师再也看不出两派之间还有什么芥蒂。他们与少林寺的悟戒大师和慎悔大师打过招呼,也找地方坐下,没有各坐一方。
悟戒大师对两派长老的和好感到意外,想了想,转身问齐己:“施主,你可知道钟逸与他们两派弟子交往吗?”
“齐某知道。他们只是十五六岁的年轻人,与钟逸有共同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