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不相信你真想离开呼伦族,真想不要我们的家了,真想不再见我们的父母、兄弟姐妹和族人了?”珠尔沁一把抹干眼泪问。
“我当然不想。不过,我不认为我们去南方就不再回来了,所以我不用为去还是留担心。”巴音格坚定地说。
“你想再回来,为什么不阻止他?”珠尔沁心动地问。
珠尔沁聆听巴音格的言辞后,心中泛起层层涟漪,她迫不及待地追问巴音格,为何对于金千里南归之事不加劝阻。巴音格以平和的语气回应道:“我们又能阻止他什么呢?他所放弃的,不过是那些无法随我们带走的身外之物,它们于我们而言并无实质意义,自然无需累赘携带。金千里身怀绝技,而我们亦非年迈体弱,无论身处何方,我们都有信心和能力重建家园,因此,这个旧居便显得不再那么重要。说实在的,我深信金千里非池中之物,自从我们嫁给他后,这个帐篷便不再是我们的归宿,他才是我们真正的家。他行至何处,我们便紧随其后,那里便是我们新的栖息地。”
“你言下之意,他非同寻常,那他究竟是何许人也?”珠尔沁对巴音格的话感到既困惑又好奇,忍不住追问。
巴音格嘴角微扬,并未直接作答,而是戏谑道:“倘若他只是个寻常人,又如何能让你整日缠着不放,甚至累得筋疲力尽呢?”
珠尔沁听后,娇羞地啐了一口,笑道:“你这女流氓,竟比我还要放肆!他也没少让你受累,你怎就没累得昏倒呢?”
“那是因为我并非如你一般,只知沉溺于享乐啊。”巴音格笑着回应,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珠尔沁娇叱一声,扑向巴音格,两人嬉笑打闹成一团。
金千里回南方的计划并未对外人透露,只是他们夫妻三人之间的秘密。珠尔沁不甘心就这样放弃牛羊马匹,于是暗地里以大会需要资金为由,悄悄卖掉了一些牛羊。金千里和巴音格对此并不知情,他们一个忙于准备那达慕大会的事务,一个则专注于修炼武功,以备将来走出草原,进入中原时使用。
进入五月后,金千里等人终于踏上了旅程。巴特头人杀牛宰羊祭天,为他们预祝胜利。由于巴特头人不想去耶律族,便让霍林特代他参加大会,而金千里则继续负责那达慕大会的全部事宜。金千里没有多说,带上两位夫人,将帐篷、牛羊马匹交给巴特头人管理,便率领众人向耶律族的住地临潢进发。此行人数众多,既有马匹又有骆驼,行进速度相对缓慢,每天最多只能走上一百里。他们计算过时间,赶到临潢应该恰到好处,因此在路上不能耽误一天半日。由于金千里对道路不熟悉,他详细询问了霍林特后,决定让霍林特先行一步,自己则押后赶去临潢。这样的安排原本是为了避免马匹、骆驼和参加比赛的人过度劳累,从而影响比赛成绩。霍林特没有异议,也没有多想,当即答应下来,并带走了呼伦族的大部分勇士和巴音格。巴音格原本不想跟兄长去临潢,但见珠尔沁心有畏惧,便只好默不作声地跟随兄长前往。
金千里一行在路上行走了三天,距离临潢已不到一百里,再走一天即可到达。这天他们停下来休息时,神箭手卓伦主动走进金千里的帐篷,向珠尔沁招了招手后走近金千里坐下。金千里见他有话要说,便等珠尔沁送上奶茶后打手势让卓伦开口。
卓伦先喝了一口奶茶清了清嗓子才说道:“本来这话我不该说,但我看你千里并没有做什么防备措施,所以我就来找你说一说。”
金千里听他这么一说目光顿时亮了起来急忙打手势让他继续说下去。
“草原上自从各部落各自为政以来每年的那达慕大会都竞争得十分激烈。各部族都想要展示自己的实力以便占据更多水草丰盛的地方来利于各族的生存和发展。为了赢得胜利有些部族就会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