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相称,自己岂不就成了殷晓晴的叔叔!这倒是又占了她的便宜,想想似乎还赚回来一点。
……
其实关畅的心里还是欢喜的,他和殷正阳相谈甚欢,颇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觉。
喝酒能看出一个人的秉性。殷正阳为人磊落,这是关畅能看出来的,否则也不会与他结拜。
关畅穿越过来本就无依无靠,如今认了一个威名远播的豪侠成为大哥,也算抱上了大腿。虽然以后的路要靠自己走,却至少不像之前那么孤单了。
关畅心里高兴,见到正在等他的王七合也就顺眼多了。关畅一边和王七合抱着膀子,一边给他讲刚才义结金兰的经历。
王七合听得连连称奇,眼中难掩的羡慕嫉妒之色。自家掌门师承拳无敌,又认了锦绣门掌门作大哥,这种运气放眼整个武林也没有第二个了吧。
……
关畅和王七合今天本就打算住在潭县,他们要投宿的客栈并不在玉潭坊而是在月潭坊。
二人一进月潭坊就看到坊间一家店铺被人围得水泄不通。
“那边在做什么生意,这么火?”关畅下意识地以为有家店铺在搞促销。
王七合向前眺望,仔细辨别之后才低声对关畅说:“大师兄,不对劲。”
关畅问道:“怎么不对劲?”
王七合一边拉着关畅往前走,一边回答:“那是刘铠的铁匠铺。”
关畅脸色肃然,伸展四肢,深深呼吸,长出一口浊气。他这是要醒酒,刚才真的有些晕乎。现在遇到了麻烦,自然要保持清醒才好。
铁匠铺不可能有什么火爆的生意,那么这么多人围着就一定是看热闹。这种热闹一般都不会是好事。
……
刘氏铁器门前,人群之中一些围观百姓窃窃私语。
“咦,刘大脑袋怎么被人给打了。”一个路人甲问另一个路人乙道:“这是个江湖门派吗,怎么这样霸道?”
“嘘,小点儿声。潭县三门四小派你都不知道吗?”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忽然冒出来,口齿伶俐地反问。
“什么三门四小派。”那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
小孩儿飞快地答道:“三门就是金环门,银枪门,祝融门。四小派就是玄武派、萍水派、飞鹰派和清潭派。”
“其中金环门势力最大,玄武派和萍水派都依附于金环门。其他几个门派虽谈不上依附,但也会以金环门马首是瞻。”
“他们不好好练武,怎么跑到潭县撒野?”一个路人问道。
“练武能挣钱养家吗?练武不就是为了拳头硬吗!”另一个路人抢白,生怕被那个小孩儿插嘴。
“拳头硬就到处欺负人?这样官府都不管?”
“官府?哼哼,潭县县衙才有几个衙役捕快。潭县的这些武林门派早就是铁板一块,只要不闹出人命——官府才不会为这些百姓出头呢。”
“刘大脑袋真可怜,这回真被打成了大脑袋啊。你说他一个打铁的招谁惹谁了?”
“这事儿我知道,我都在这儿看好久了,你们过来听我说。”小孩儿一脸八卦地插嘴。
“哦,快来说说。”果然几个看热闹的人都凑了过来,经这小孩儿一讲,他们才明白事情的起因。
潭县的江湖门派大多有自己的产业,玄武派原来在玉潭坊有一家铁器店,规模颇大,养活门派上下三十几口人也不是问题。只不过玄武派最近忽然变得不安分,竟然打起了垄断整个潭县的铁器的主意。
要知道盐和铁严格受官府把控,一般人可碰不得。他们垄断的是铁器锻造而非冶铁炼钢,所以并未触及官府的底线。
玄武派几个月前就开始欺行霸市,对潭县的铁匠铺收取铁渣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