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病床上的梁瀚又激动起来,看向赵逸文,怒冲冲道:“赵主任,你们兰贵县就是这么迎接客人的?这个年代了还能纵凶伤人?黒社会横行?有没有王法了!咱们台好心好意来你们这儿做栏目,帮你们搞扶贫,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实在对不起,梁主任。”赵逸文语含歉意,道,“我这就联络警方,争取早点揪出行凶的人,给你和贵台一个交代。”
“哼,最好是有个交代。”梁瀚冷哼,“否则,我就写篇报道把这件事曝光出去!说你们兰贵县的政府和黒社会蛇鼠一窝,坑害老百姓!”
……
几分钟后,三人直接被护士阿姨给请出了治疗室。
赵逸文到警局报案去了。
程菲走出急诊大楼后,则随便找了个安静地方打电话,向徐霞曼汇报梁瀚遇袭这一突发状况。
“遇袭?”
电话里,徐霞曼的声音透着几分匪夷所思,“好端端的怎么会遇袭,梁主任得罪谁了?你们不是才刚到兰贵吗。”
“是的,我们今天中午才到的兰贵县。”程菲也很想不通,“晚上梁主任就被一伙来路不明的人给打成了重伤。”
听筒那头的徐霞曼陷入沉默,似乎在思考后续如何处理。
过了大约两秒钟,程菲才听见电话另一端的大boss作出指示:“梁主任就暂时在兰贵的医院里养伤,之后一切计划不变,就是你要辛苦一下了。”
程菲对徐霞曼的处理方案没有异议,应道:“徐总您放心,我一定会克服所有困难,交出一份让您和领导满意的答卷。”
徐霞曼顿了下,又问:“需不需要我再派一个人过来帮你?”
程菲:“不用了徐总,我一个人可以。”
徐霞曼沉吟片刻,又说:“跟县委政府那边好好沟通一下。咱们毕竟是来帮兰贵县做好事的,付出了心血和努力,还要遭受无妄之灾,没有这样的道理。看他们能不能安排一两个安保人员。”
“嗯。”程菲说,“您的意思,我一定转达到位。”
“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徐总晚安。”
程菲挂断了电话。
夜色更深,急诊大楼外病患比之前已经少了许多,空地上的几片落叶被夜风一吹,打着旋儿飞到半空。
她也终于感觉到了一丝晚间的寒意。
程菲下意识搓了搓手臂。
就在这时,肩背一暖,一件纯黑色的男士衬衣披在了她的肩头——沾染着清冽的薄荷味,寡淡的烟草味,和丝丝缕缕陌生又熟悉的体温余温。
程菲略微怔了怔,转过头,看见周清南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她身后。
他在抽烟,应该抽了有一会儿了,修长手指间的白色香烟烧得只剩小半截,有淡白色的烟雾从他唇缝之间溢出,眉眼平静,脸色淡漠。
程菲有点诧异地睁大眼睛,眨了眨眼,目光下意识顺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下移,打量起他的上半身。
衬衣给了她,此时周清南身上只穿着一件打底的男士背心,和衬衣一个色。
修劲紧硕的上肢躯干包裹在没有任何花纹的纯黑中,裸露出修长的脖颈,和两条肌肉线条利落分明的臂膀。
野性十足。
“……”
心跳猛地错漏一拍,程菲脸发烫,有点不自在地移开眼神,动手就要把肩头的衬衣还给他,“我不冷,你不用把衣服给我……”
话说完,又是一阵夜风吹过去,程菲鼻子发痒没忍住,瞬间打出一个喷嚏。
“啊嚏!”
刚说完不冷就打喷嚏,打脸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周围骤然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