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回到家中,他把方晴雪放到偏房。
深吸一口气,凝神静气,双手缓缓伸出。
掌心对准方晴雪的胸口,一股温和内力缓缓送进方晴雪身体。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林天满头大汗,内力如同涓涓细流不断滋养方晴雪的五脏六腑。
林天见她脸色逐渐红润,呼吸也开始变得平稳,这才作罢。
林天收回内力,手抓起衣服在脸上擦了擦汗,他也有些累了,好在方晴雪的命是保住了。
“性命无忧,但是你这毁容我是治不好,自求多福吧。”
说完林天脚步平稳,悄无声息的关上了门。
小坑里的青蛙不停地“呱呱呱呱”飞虫与蚊子成群结队嗡嗡乱飞。
嗡~嗡!
蚊子闻见人味,向着林天冲来,尖锐的口器对着林天的皮肤就是一扎,想象中的刺破皮肤,汩汩吸血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它口器如同扎在铁皮上,嘎嘣!对折成两半,蚊子卒。
嘎吱!
林天蹑手蹑脚的打开房门,看见囡囡还在熟睡,心里踏实许多。
“这小丫头,睡了好些天了,也不知道啥时候能醒。”
——
半夜
方晴雪做了噩梦,她眉头紧锁,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应该是疼的。
梦里她回到小时候,父母神色慌张,把她藏在床底,母亲把一本书藏到她的衣服里,她不明所以。
“雪儿,等会无论看到什么,你都不要出声,听见没有?”父亲眼里满是焦急。
方晴雪应了一声,母亲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脸蛋,那温柔的笑容显得格外温暖。
“给我搜!”门外传来一声大喝。
“不好!他们来了,走。”
方晴雪听着外面的打斗声,这一刻她终于明白父母不是跟她玩游戏。
“交出天阴经!”
几个头戴鬼面,身穿漆黑色长袍,屹立场中,手中刀剑在夜色中泛着冷冽的寒芒。
方晴雪父亲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本秘籍:“秘籍可以给你们,但是你要放我们一条生路,要不然我就把秘籍毁了。”
“哈哈哈,可以,我们鬼面的诚信天下毋庸置疑。”
最后,是一个男人找到她,当她看见父母倒在血泊中,她哭了,那一刻她的世界已经塌了,只剩下一片黑暗。
男人一脸和蔼对着她说:“以后你就是我的义女,叫方晴雪。”
方晴雪猛的从床上惊醒,她此时这副模样有些吓人,半张脸布满水泡,浑身衣不遮体,剧烈的疼痛让她眉头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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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听风轩。
“话说,那妖魔足足身高三丈,下半身两条大腿,粗壮如百年老树。”
“一根小拇指就有人的胳膊那么大,胸口有一张巨嘴,长满锋利的獠牙。”
“头颅赫然是一颗牛头,一个头便有家里盛水的水缸般大小。”
“说时迟那时快, 那牛妖一掌挥出,顿时狂风大作,山崩地裂,那劲风如同刮骨钢刀。”
“有人不小心中招,被钢风刮中,顿时鲜血淋漓,身上皮肉被刮下来三层,惨不忍睹啊,最后被活活疼死,”
“那牛妖大手一挥,将鲜血淋漓的尸体抓在手中,往胸口间大嘴里送…………”
李老头在台上口诛笔伐,把这件事硬生生的说成,龙卫大战牛魔王。
林天顿感无奈,要不是我在现场,我就真的信了。
这李老头张嘴就来的功夫果然了得,黑的也能说成白的。
照他这么一编,百姓宁愿相信是妖魔杀人,也不愿意相信是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