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真怒喝道,“当日擅闯朕药房毁朕药种的人,朕全部都记录在案,毁朕的灵药,就是在坏我大明的气数,简直罪大恶极。今日赐祭洪尚书,看在大明忠良英灵的份上,朕暂且不在这判你们的罪,我大明内忧外患,外有强敌内有反贼,处处都要花钱,你们若是有所觉悟,能戴罪立功,朕尚能原谅你们这一次。否则,哼……”
崇真要砍他们的脑袋自然有一万个理由,也有一万种办法。
但崇真知道自己现在的首要任务是猥琐发育。在自己固若金汤之前,不要把他们逼得太紧,要不然真不好说谁先登极乐。
毕竟前之车鉴,后车之师。
穆宗朱载垕病死。
神宗朱翊钧病死。
光宗朱常洛中毒死。
熹宗朱由校中毒死。
崇真前面的这几位皇帝都死得离奇,除了神宗朱翊钧活到了58岁,其他人都是英年早逝,死时都是二三十多岁的年纪。
皇帝再历害也只有一个人,群臣再怂也有几百个心眼。
崇真现在也刚刚三十来岁,很符合离奇死亡的特征。
所以还不能逼他们狗急跳墙,尤其是犯事的人还这么多。砍他们脑袋,不如让他们花钱买平安。
银子到手才最实惠。
百官唯唯诺诺,哪里还敢多放半个屁。他们都听懂了崇真的话,心下也稍稍安稳了些,花钱买平安,自然比削官降职下天牢砍脑袋强太多了。
现在的皇帝和以前不一样了,好像一关过去了就不会再计较以前的事情了,至少那些花了大把银子捐官的,后面也没人查他们。而且花钱买官虽然官没坐稳,但好歹上了忠臣榜,戴罪立功那也是立功,说不定花点钱,皇帝一高兴,还能升两级,或者在忠臣榜上爬两个位置。
现在百官已不像闯内宫砸药房时那么团结了,早乱成了一团混水。为了阁老上位,几伙人斗得你死我活,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小九九,你下去了,我这边就能前进一点,你上去了,我这边就有可能后退一点,所以哄皇帝开心踩同行下水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因此赐祭大典一结束,群臣就带着银子找皇帝“戴罪立功”去了。
崇真又发挥了“昏君”的特质,根据银子数量决定自己开心程度,几万两银子最开心,几千两银子就横眉冷对,让他开心的大臣就官升一级,横眉冷对的大臣就怒斥几句。
这一波,崇真又从百官身上压榨出来几十万两银子。而且还借着升官的由头,把陈演的人插到李日宣的身边,把周延儒的人又塞给陈演,把李日宣的人和陈新甲的人又强拧到一块。
整个朝廷更乱了。
也让阁老的上位之争更扑朔迷离了。
只有崇真这个千年老狐狸在一旁坐收渔翁之利。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赐祭大典可谓一波三折,不过有崇真这个总导演,一切都有惊无险。
崇真又把百官骂了一通,然后对老百姓们一阵和颜悦色的PUA,就结束了这一天的闹剧。
崇真带着田贵妃返回了宫中,临走前看了一眼陈新甲,陈新甲只觉背后一凉,汗毛就竖了起来。
回宫的途中,田贵妃依偎在崇真怀里说道,“陛下,臣妾以为臣妾和陛下缘分已尽,没想到陛下真的求回了神药,臣妾现在都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小傻瓜,别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咱们是夫妻,本二位一体,只要能救回你,朕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有一点希望也要拼尽全力尝试的。”
田贵妃泪水连连,“臣妾何德何能,能得陛下如此眷顾。”
“又说那话。”
崇真替她擦掉眼泪,“不许再说这话了,咱们是一家人,若如你所说,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