彘奴道:“二爷,官家女眷,是不是大都足不出户?”
“这是封建思想,女人为何不能出门?那苏夫人怎么了?”魏长乐翻了个白眼,不过心里清楚,官宦女眷确实大都窝在深宅大院之内,那些野史中,只要和官家女眷偷情,不都是半夜翻墙头。
“按理说,苏夫人是知县夫人,肯定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而且她是从太原来,人生地不熟,更不会轻易出门。”彘奴轻声道:“不过苏夫人来到山阴后,似乎经常出门,很不寻常。”
“可知道都去哪里?”
“主要是和城中士绅的女眷往来。”彘奴道:“苏长青很少露面,士绅想要交接并不容易。所以他们会让女眷前来拜见苏夫人,而苏夫人性子很好,与她们相处的十分亲密。也正因如此,那些士绅女眷经常会请苏夫人前去做客,苏夫人也大都欣然前往。”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魏长乐目光深邃,轻声道:“有些事情苏长青不便出面,苏夫人却正好替代。女眷之间谈话,说不定就能获取不少有用的情报。”
“二爷觉得那苏夫人是有意接近士绅女眷打探情报?”彘奴问道。
魏长乐微点头道:“山阴凶险之地,苏长青带着两名好手跟随,必然是意识到处境不好。连他自己都能感受到危险,又怎会带着自己的家眷身赴险地?他冒险带着夫人前来,便是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从女眷入手探查情报。”
“看来苏长青还是有脑子的人。”彘奴醒悟过来。
魏长乐笑道:“如果没脑子,也不会被派到山阴。”随即皱起眉头道:“不过他倒未必只是调查何贵之死。他成日里待在案牍库和架阁库,肯定是想从海量的卷宗中找寻蛛丝马迹,但究竟要查什么,我还真是好奇。”
“山阴一个县,又能查什么?”彘奴也是一脸好奇:“二爷,这里有什么值得让节度使大人派出亲信来查?”
魏长乐瞪了一眼,没好气道:“我要是知道,还和你在这扯什么犊子?”
彘奴呵呵一笑,才继续道:“两个月前的一天早上,苏夫人乘马车离开,但是去哪里,衙门里的人都不知道。苏长青带来的两名随从,其中有一名跟随护卫,一同离开。但这一去,直到天黑也不见回来。”
“是去了士绅宅邸?”
“没人知道去哪里。”彘奴道:“此前出门,苏夫人在天黑之前必回,但那天却始终未归。”
“苏长青没派人去找寻?”
他刚说完,却听到呼噜声响,扭头看过去,却见老魏古抱着木盒,后脑靠在椅背上,仰着头,张着嘴巴呼呼大睡。
魏长乐好气又好笑,但想到这老家伙年纪大了,一路上也是辛苦,心中也是体谅。
他本想推醒,让他先去歇息,但手刚伸出,还是收回,起身解开了自己的外袍,给他盖上之后,才往里屋指了指,示意进屋再说,以免吵到老魏古。
彘奴心领神会,端着油灯进了里屋,等魏长乐坐下后,才继续禀报道:“苏夫人没有回衙,奇怪的是苏长青并没有分派衙门里的差役去找寻,反倒是一直待在衙门里没出门。”顿了一下,才道:“就是待在这个院子。”
魏长乐现在居住的庭院,之前正是苏长青夫妇的居所。
“这就真的奇怪了。”魏长乐纳闷道:“难道苏长青知道他的妻子去了哪里?”
彘奴道:“衙门里的人都很奇怪。更奇怪的是,到了半夜,苏长青居住的院子里竟然没有任何声音,连灯火也没点上,大家便觉得事有蹊跷。有几个人进了院子,想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那时候才发现院里空无一人。”
“苏长青也失踪了?”
“还有他手下的另一名亲随程韬也不见踪迹。”彘奴道:“守卫根本没见他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