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凝聚起来,那新罗得翻了天……
人家掌握了大权的美室都斗不赢,就凭他才十五岁的年纪,斗得赢吗?
他开始不自信起来,虽然……别看他对小猫小狗挺毒的……
可怜的摩耶夫人在门外骂道:“你这个胆小鬼,难怪别人都说,外孙是狗,吃完了就走!你都不敢来!”
得了,既然外孙不敢去,那么,只有摩耶夫人自己出手了。
肃穆的灵堂里,木子希没有哭泣,目光却已是空空如也,她就静静的看着逝去的真平王,那样的担子,就这么迫不及待地砸她肩上了吗?
毗昙作为侍卫陪着她,站在角落里低垂着脑袋毫不起眼。
这里的风俗也是学华夏的,所有的人皆是皓衣如雪,头上簪以白色的绢花,表情皆是沉闷痛苦,还有不少人哭天抹泪的,完全不似美室去世那会儿,有人哭也有人暗笑。
真的,真平王除了比不过美室不择手段的威压之外,其他地方真没什么可指责的了……
这已经是对一个善良的君王最大的礼遇了,这是他成功之处,也是他最失败之处。
只是有一点不同,真平王躺在床上,桌案上放着净面的水,带着青草的芳香,飘着些许野花的花瓣,新罗的箕人认为,只有未来的继承人为死者洁面,死者的来生才会过得健康顺遂。
摩耶夫人似乎昨天伤心过头了,今天想要找老闺蜜诉说似的,红着眼圈下了台,却与万明夫人商议着,怎么才能把德曼公主搞下台?
这样的窃窃私语,木子希根本听不见,只是毗昙看着她们如此不在乎自己的公主女儿,看着木子希,自然多生出几分同病相怜的目光,有所异动,木子希自然看得清楚,只好仍然强用眼神,使他不发一言。
她们见这边似乎没有动静,越发变本加厉,尤其摩耶夫人滔滔不绝,万明夫人就假装不经意的附和着,直到说道:“我觉得公主就是大王没有儿子情况下的替代品,女人当王有什么行的?我们要迎回春秋,扶立他成为我们的大王!”
木子希都有点想不明白,难道她们这么埋汰女儿?自然也不是,这世间的重男轻女,无非一句利字可言,春秋年纪太小了,而且手上没有势力,看起来是一个正好可以控制的年龄段,摩耶夫人啊,那是想当太后的猪瘾犯了!
她眼角蓄满泪水,好像秋天的池塘一般,继而爆发出所有的力量,把一盆水狠狠摔在地上,砰砰!盆是陶土做的,自然碎了,水泼的到处都是……
周围站立的侍女们齐齐发出尖叫,退的远远的,她们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在她们的印象当中,这位德曼公主是那么的温和敦厚,倒不像是泼辣又八卦的箕人女子,而是留学的汉女公主,这样做,倒让她们出其不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