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宝宗都很高兴,与德曼公主的交手,本来优势都在他们,可是预料不到,德曼公主竟然可以利用毗昙搞突袭。本来城内人不多,都在前方打仗,美室本意是想不要让内战牵一发动全身导致外战,来个速战速决,尔后又突然没准备,完全是大意失荆州啊。
其实完全可以胜利的,薛原对此就感到深深的可惜,因此每天都在叹气中度过,精神越发显得倦怠,状态居然比美室更加不好。
“让他们别来了!”美室轻轻的笑道,却又淡淡的蹙眉,“不能毁了国境前线,为了我一个行将就木的人这已经不值得了。”
“那么,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们呢?”薛原一阵诧异,在他眼里,这个强大的女人好像一直不会生病,永远也不会料到,一生病就是个绝症。
“那时,我还以为有时间!可是现在……痛就要痛很久……”美室淡然的望向天空,似乎已经看淡生死,毫无所谓了。
“就不能让毗昙郎中给玺主治治吗?他关切德曼公主的事,都来好几次了!他虽然年轻,但好歹师从名师尼师,天赋极高,也算个名医了!”薛原疑问道,似乎有些崩溃……
而且,既然到如此的境地,也不要讳疾忌医了,哪怕他是仇人,可这个仇人本性他也不坏呀。
“不需要他,我在神堂当神女的时候,尼师还是我的共事,她高超的医术还是自我们神堂学出去的,我又岂会不知我自己的情况?”美室无论说什么话,都洋溢着一种淡淡的自信,那手轻轻的一扬,却又似乎扬不完心间的沙……
夏宗这些年本来就为爱女领毛被送来送去形同礼物的事不太开心,看见母亲这样,倒有些无动于衷。
“你走了就走了,这样没人管我们还好些!”夏宗有些没好气的说道,他似乎讨厌母亲的偏心,好像这儿子就像个打手似的,虽是长子,却只能靠着说话大声来刷存在感,当得真是没劲。
美室自知抱歉,也不多说什么。
倒是宝宗扑通跪下,一把揪住母亲的宽大袖子,一副火烧眉毛的样子,痛哭流涕起来。
“母亲,你是我们的主心骨,不要离开我们!”美室对他这样的妈宝作风,本来是极度容忍的,但是这情景让她几乎发疯,但是她还是按捺住自己的脾气,只说了一句:“宝宗啊,虽然我一直不喜欢漪蓝,但其实……像她这样三四十岁的大龄女,能叫你一直喜欢,多少也是有智慧的,你要记得,让她的智慧为你所用!”
宝宗点点头,身边的漪蓝带着儿子却有些无语凝噎,耷拉着脑袋,这是什么意思?把自己当妈吗?
可是美室已经懒得看他们了,直接吩咐他们下去,只与薛原交代剩下的遗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