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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春天在寻常的日子中平淡地流逝着。为了出行方便,通过利佬的介绍,我在沙窝镇上小徐的门店,赊购了一辆助力摩托车。
到了五月端午的夜里,电闪雷鸣,下了一场暴雨。第二日清晨五点,我起床骑车去了菜市场,买了五斤里脊肉,六斤干面条,去周河乡为老丈人庆祝68岁生日。行到如今东明路的铁路桥洞口,因暴雨冲下的黄泥把坑洼不平的沥青路填平了,后轮掉进一处路中的大坑,致使摩托车向左侧滑倒了,支架边的尖角铁杆,压上了穿着露脚趾头的凉鞋上,致大脚趾的内侧趾股骨碎裂掉了五分一。
当时幸好车速控制的慢,铁路桥洞下的公路上无来往过路的汽车,没有造成二次伤害。我侧卧在地上用双推起车,拿出压在车架里的脚,又起忙起来把车扶起来推到路边。
因当时是早上5点半,二中对面同村二姑开办的诊所还没有开门,我便到小卖部,买了一玻璃瓶2两装的枝江酒,返回店里简单地把伤口消了毒,用做白衬衣的棉质剩料包了伤口,然后用塑料袋包住整个穿着凉鞋的脚,又赶至周乡街上把买的礼物送到岳父家,并另给两百元钱,连早饭也没吃,忙赶回了县城。
大头那年三十五岁,还没结婚,从天津务工回来,年迈的父母需他照顾,也在县城稳定了下来,在三桥广场东侧的农家饭店,找了一份厨师的工作。
正午过后,伤口开始痛的厉害。我打电话通知了同学大头,叫其帮忙送一份快餐,还叮嘱其到药店买一瓶碘伏与一小瓶装的云南白药。
一会儿功夫,大头哥便送了一份芹菜肉丝、红烧茄子、油煎鸡蛋的米饭盒饭。我狼吞虎咽地吃过之后,又打开伤口用碘伏消毒,上完云南白药后,并用白酒喷的白棉布包扎好。
大头帮我也烧好了开水,并帮忙各自泡了一杯茶,开始聊天。
“老板店里光山泼河的客户帮我找了一位越南姑娘,过两天见面。”
“那首先恭喜你。但我听说好多越南的姑娘都是卖过来的,甚至在窑子里呆过,可要看准了哈老同学。”
“老板说这越南妹在光山生活了一年,没找到合适的,刚好听说自己没成家,便介绍了。”
“天下没有那么多的好事,需钱不?”
“女方不用花钱,买几套平时穿的衣服就行,介绍费及把人选过来工时费需付贰千元”
“这事可以考虑,见面如觉得合适把人就领过来。”
因脚痛的原因,这三天都是大头帮我送饭。左脚伤了,右脚还可以踩平车,经营仍继续。
记得那天是星期四,刚吃过午饭,村里私人运营中巴车的林师傅,把我儿子送到店里,说其耳朵发炎了,在乡下输了两天消炎液还没好,我父亲让带县里医院 查看。
等到两点半 ,医院正式上班时间点的到来,骑车带儿子去了医院,挂号完了上三楼耳鼻喉科检查。
那时医院还没扩建,楼道里没有配备电梯,我就那样痛着脚拐拖着腿、跑上跑下地交钱取药忙活着。还好儿子问题不大,只是外耳道囊肿发生炎症化脓,变成了一个一厘米的脓包,需立马用刀片切开上药就行了。
儿子很坚强,没有吭一声,痛的泪水都流出了眼睛,都没哭出来,他说走路扯得伤口痛,我便抱着他从医院的三楼走下来,出了康宁街,骑上摩托车回店里。心里忽然平添了一份无奈失落且酸楚的痛。
每天连续往返医院两次,为儿子的伤口上药,到了星期日已经恢复的很好了。还好,只耽误了儿子两天的上学时间,到了星期一的早上六点刚吃过早饭,林师傅便过来把儿子接到乡下去读书了。
从那以后,儿子星期五放学后,自己乘车上县城与我同住,星期一早上,便由同村的林师傅或胡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