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开心来的很奇怪,笑声也特别夸张,感觉她的快乐已经走丢了一个世纪。
喜悦来袭时的震撼,惊掉了她不可言说的眼泪。
我们不是嘲笑电台而是在嘲笑自己,一种无奈的自嘲。
我们只是看起来坚强,现实中可能脆弱的因为一句话泪流满面,也可能因为一首歌瞬间崩溃。
小彩擦干眼泪,毫不在意的笑道。
“哈哈…现在的电台都这么逗吗?”
我看到她倔犟的样子忍不住想笑。
“小彩!你想过结婚吗?”
“以前想,后来也想过,从我妈病了以后就再也没想过了。”
“那你喜欢这首歌吗?”
“不喜欢,唱的太假了!”
“我也不喜欢。”
觉得爱情不一定非要一束玫瑰花,它也可以是一个人,一起哭一起笑,一起说一大堆废话。
可是这种人少之又少。我每天都会遇到很多很多人,可我不喜欢聊天,只会礼貌的问候。
我觉得他们都好麻烦,好像只有小彩的废话我才爱听。
我拿起手机拨打了电台的电话。
那边传来电台主持人的声音。
“喂!你好!”
“你好!主持人。我想点一首(可能)送给我的一位朋友,以前我答应过她,要带她走遍这首歌上的每一个地方,后来我食言了,她带着那个梦想自己走了。”
“那你有什么话需要我帮你转达吗?”
“没有!一首歌足矣!”
“请问先生,您贵姓?”
“我姓陈”
“好的,陈先生,等这首歌结束我就帮你点,我想把你的故事与听众分享,你看可以吗?”
“可以,谢谢你啦!”
小彩渐渐安静了下来,她被我的故事感动了,平静的问了一句。
“你很想她吗?”
她是我心尖上的人,我当然会想她,一个小时足足想了三次。可如今我只能长长叹出一口气!遗憾的说一声。
“唉!可能想吧!”
音乐想起来的时候,我的鼻子又开始酸痒。熬了那么久太苦,绷的那么紧太累,忍了那么多太委屈。积压的情绪在这一刻喷薄而出。
还好我的副驾驶上有一位安静的陪伴者,我怕她笑话我的眼泪才一直忍着不哭。
我知道小彩不会安慰我,但我也知道她能理解我,而且能安静的陪伴我。
有这些这就够了,我需要的就这么多,只需要一位安静的陪伴者就足够了。
开心的时候时间过的就是很快。还没聊的尽兴就跑到了小彩家楼下。
到楼下的时候她没有第一时间下车,很平静的说了一声。
“要不要上去坐坐!”
正常情况下,我很容易把这句话想歪了。
可我明白她的意思,她是看到了我溢满眼眶的泪。想给我一些朋友之间的安慰,只是朋友之间聊聊天的那种。
我呵呵一笑,拒绝的同时还不忘调侃她一番。
“月下不敲寡妇门,这是我的原则。”
“你他妈才是寡妇呢!”
她一下子就怒了,一把掐住我的大腿,然后用力捏了一下。
凭感觉我知道那里会有一块淤青。可我没有阻止她也没有怪她,是我太不礼貌了。
我承认我想寻求她的安慰,可我又想学会自愈。
想尝试着挪动脚步慢慢走出来,不想像个孩子一样,天天哭着要奶喝。
我知道世界上没有永远的避风港,自己不能一直指望向别人寻求安慰。
激怒她的时候我会暗自窃喜,觉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