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勒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老谋深算的他,又怎么看不清眼前的形式。 轻描淡写的一步,走到了喳喳的面前,承受了蔡根的所有杀气,等着蔡根的选择。 有了爷爷关山勒解围,喳喳这才能动,无力的瘫坐在地,张嘴就哭了起来。 “啥脾气啊? 太欺负人吧? 是你先骂我是孤儿的。 咋不讲理呢?” 自己不讲理了吗? 自己欺负人了吗? 结合刚才段晓红的话,如苍蝇般挥之不去。 蔡根像是被浇了一盆凉水,瞬间清醒了。 轻轻的松开了斩骨刀,扭头朝着段晓红呸了一口。 “段土豆,你喝假酒了吧?” 段晓红看着蔡根松开斩骨刀的手,无所谓的一笑。 “菜帮子,你脑子烧了吧? 我喝的是安心便当的酒,你说假不假?” 蔡根紧紧的一皱眉,面对段晓红这个货,自己真是没啥办法,滚刀肉一般啊。 无论多么不愿意承认,段晓红的话确实帮助了蔡根。 让他从危险的边缘,悬崖勒马,没有在杀戮中沉沦,用理智控制住了内心的恐惧。 即使蔡根不愿意承认,觉得更重要的是自己的意志力,不过仍旧要给段晓红的助力打上个三十分,不能再多了。 “安心便当怎么会有假酒,你不要乱说话,否则我告你哈。 不过,谢谢哈。” 蔡根的谢谢,声音很小,不过段晓红还是听到了。 洋洋得意的假装没听见,侧过了耳朵。 “不过啥? 菜帮子,我没听见,你大点声。” 蔡根真是后悔向段晓红道谢,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嘴巴子。 “我说,不过,你多此一举了。 段土豆,如果不是你在耳旁聒噪,我确实有点小麻烦。 只是小麻烦,没啥大事,有你没你一个样。 其实你也就是怕我杀红眼把你剁了,怕死就直说。” 段晓红罕见的没有反驳,美滋滋的喝着白酒,保持了沉默,给了蔡根一个不小的台阶。 蔡根掏出烟,点上一颗,蹲下来,透过关山勒的双腿,看着坐在地上哭得喳喳。 “喳喳,你别哭了,说清楚。 为什么要捅死我? 我这个人,最讲道理了,也从来不欺负人。” 喳喳感受到蔡根的杀气消退,刚才确实吓够呛。 不说蔡根的实力有多吓人,而是蔡根表明的态度有点吓人。 那就是无所畏惧,必须要抚平所有炸屁的事情。 “蔡根,你还说你讲道理。 第一次见面,就咒我爸妈死,你说的是人话吗? 我说要... 有什么错?” 捅死你三个字,喳喳犹豫再三,也没有说出口。 蔡根抽了一口烟,抬头看了看关山勒。 “你爸妈没有过世吗? 我是听你爷爷说的啊。 他说你们家族,只剩下你们爷孙俩。 其他族人全都牺牲了,挂掉了,死绝了。 难道,你爷爷还能说谎吗?” 说完最后一句,蔡根直接怔住了。 对了,眼前这个关山勒,就特么没说过一句真话啊。 如果信用有额度的话,这老家伙,肯定早就破产了。 而且是欠一屁股饥荒,永生永世还不完的那种。 “关大爷,你不会又骗了我吧?” 喳喳厌恶的看了一眼自己身前的关山勒。 “爷爷,你是不是有瘾啊? 诅咒自己断子绝孙,能给你带来什么好处呢?” 完蛋了,果然又被骗了。 蔡根真想给自己另一边的脸再来个巴掌。 以前只是对这些老家伙说的话,保持警惕。 说的不一定是真话,或者不全是真话。 谁能想到,关山勒这么没底线。 子孙后代的身家性命,都能拿出来瞎白话。 是人不? 这是人干的事不? “关大爷,你是不是有点太狠了。 难道,另有隐情吗? 不是亲生的吗? 那么多后代,都不是亲生的吗? 邻居姓王吗? 证据确凿吗? 去医院看过了吗?” 关山勒实在听不下去了。 即使自己骗了蔡根,也不至于说这么扎心的话啊。 实在太损了,完全突破了底线啊。 “蔡根,其实我没骗你。” 还敢犟嘴,难道自己扎心的力道还不够吗? 蔡根站起来,看着关山勒。 “关大爷,你的族人,死了吗?” “死了,当然死了。” 关山勒干脆利落的回答,一点也不尴尬。 晕,还敢嘴硬吗? 蔡根一时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