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十一毕竟不是阉人,再如何清心寡欲,也会有正常人的情感。
乔楚极尽所能地煽风点火,对他的口嫌体正相当满意。
尤其是那与冰山脸截然不同的滚烫温度,显得无比纯情羞赧。
只差临门一脚的时候,乔楚从乔十一身上起来,稍微整理了下衣服上的褶皱,潇洒离去。
“改日吧,本宫今日约了贺小姐同游,不好失约。”
乔十一腰封尽散,衣襟大敞,露出大片纹理流畅的胸膛,脖颈锁骨处满是红痕,一看便是被狠狠蹂躏过。
不是他不想反抗,而是在绝对的实力碾压之下,一切挣扎都是徒劳,反而会让长公主更加兴奋。
他不知道柔若无骨的长公主怎么做到的,只觉得新奇又意外,在她退开之时,还有几分微不可察的怅然若失。
乔十一没忘记他的正事,暗沉微哑的声音叫住乔楚,“殿下记得避子汤。”
乔楚头也不回,像个渣男一样翻脸不认人,“本宫体虚宫寒,不易受孕,不喝。”
她的随口搪塞,乔十一却听进心里去了,宫寒之人喝避子汤最伤根基,殿下万万不能喝那东西。
可他又回想起刚才,长公主分明身姿矫健,力大无穷,武功远在他之上,这样的人……也会宫寒么?
或许女子的身体,与男人本就天差地别。
纵使长公主武功高强,肌肤却柔嫩如婴孩,一蹭就起红痕,与他截然不同。
说不定宫寒亦是如此,不易受孕的确省事,但宫寒之症必须得治。
乔十一挣脱麻绳,迅速整理好着装,持剑跟在乔楚的马车后面。
长公主身手不凡,他离开一时片刻也不妨事。
于是乔十一亲自跑了一趟妙善堂,从老神医那里买回几大封暖宫丸、温经汤一类的药包,又细细询问了一些药膳的做法。
贺涟漪是个会玩的,见了乔楚眉飞色舞,两人一拍即合,什么春游、野猎、喝花酒……行程安排得满满当当。
这边乔楚日日游山玩水,那边苏妤可就遭老罪了。
顾彦辰夜夜宿在她房里。
外人看来是夫妾恩爱,风头无两,只有苏妤自己清楚这里头的辛酸。
顾彦辰宠她不假,好吃好喝,锦衣玉食地养着她,公事闲暇之余时时相陪,小事有求必应。
但苏妤心里总不踏实,觉着他这副样子并非真心,像是故意做给谁看似的。
顾彦辰是习武之人,精力旺盛,夜夜必定折腾大半宿,完事后倒头就睡,鼾声震天响。
苏妤又累又睡不着觉,接连大半个月的折磨下,形容憔悴不说,都快神经衰弱了。
她白天大部分时间都用于补觉,偶尔精神不错,还要面对顾夫人那边时不时找茬。
这天晚上,浓情蜜意之后,难得顾彦辰没睡,苏妤便撑着酸疼的身子挪到他怀里,温柔小意地乞求。
“彦辰,我来将军府这么久,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办个婚礼?”
苏妤总觉得府里的下人狗眼看人低,是因为她和顾彦辰还没有正式成婚。
等她十里红妆,风风光光嫁进将军府,那些势利小人便只剩巴结的份。
顾彦辰愣住,十分不解,“你无父无母,还走那过场做什么,不过是一顶小轿从偏门抬进来,白费时间。”
苏妤顿时急了,她知道封建朝代取妾随便,但她和顾彦辰不同啊,“那怎么行,我是陛下赐婚!”
顾彦辰无奈,“陛下的圣旨也没定婚期,你住得不舒坦?还想那些有的没的作甚。”
苏妤红着眼眶,咬唇落泪,还欲再说什么,顾彦辰却不耐烦打断,“今日乏了,早些休息。”
随后鼾声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