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后。
对面那几人虽然没有放下手里拿着的铁棍,砖头,但是气势明显也松懈了几分。
孙永福终于跑了过来。
他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去多看一眼戴着红袖箍的那几个人,就急匆匆地冲拾月喊道:“快快快,赶紧把门开开,公社郑书记亲自来看望你了!”
他边上边朝众人挥手:“滚滚滚,该干啥都干啥去,都围在这儿做啥?快走!都去村口迎接去,别让公社的人过来看笑话!”
说罢,还不忘过去狠狠踹了孙铁牛一脚!
孙铁牛被他踹得一下子跌到了地上,下巴重重磕在了冻硬了的土地上,疼得他嗷地一声。
下巴直接就磕出了血。
看到他这种情况,之前一直缩在人群里看笑话的王凤和刘三女全都跑了过来。
却被孙永福一人踹了一脚!
孙永福显然是气得狠了,眼珠子都红了。
他可没有什么不能踹女人的意识,他这会儿只恨不得把这丢人现眼的一家子全都活活掐死!
刘三女再横,看到孙永福这样也半个字都不敢吭。
她白着个脸,和儿媳妇一起扶起大儿子就往一边挪。
刘三女还是不甘心,不甘心拾月在这种情况下还能逃过一劫。
同时她也好奇,好奇孙永福说的公社书记来看望是啥意思?
莫不是这拾月的能耐那么大,几天功夫连公社书记都找来当靠山了?
孙永福可没工夫再搭理这一家人了。
他走到还在懵懂的拾月跟前,拍了她一下,急道:“你赶紧开门啊!书记马上就到了。”
听了这话,不用拾月动,江栋和叶朴安已经跑去敲门,然后和于初夏一起在里面火速地收拾了起来。
拾月朝何立轩使了个眼色,让他也进去帮忙,自己却堵在了进屋的路上。
她问孙永福:“队长叔,你跟我说明白啊,到底什么情况?我这会儿还糊里糊涂的。”
看拾月脸上的泪渍还没有擦,孙永福只恨得牙根都是痒痒的。
他又气愤又担心。
既气孙铁牛一家不做人,专捡这种特殊的日子给他丢脸;
又担心待会儿拾月告状。
再大的事儿他也不想往公社抖露,那丢人的不还是他们前进大队。
可同时他又很骄傲。
毕竟这样的喜事可只让他们队遇到了,其他大队羡慕死也捞不着!
孙永福也看出不说清楚拾月这丫头肯定不会配合。
连忙快速解释:“你爸当年救的那个部队的大官给你爸你妈两个人争取到了嘉奖。
说他们两人在最危险的时候奋不顾身,不惜倾家荡产也要保护革命党,是人民的功臣。
证书和匾额都已经送到了公社。
公社郑书记今天把我叫过去就是说这件事,他要亲自过来给你家颁奖,要把这个匾额亲自给你家挂上。
对了,拾月,公社还帮你申请了拥军爱国先进分子的称号,还特别允许你以后可以享受军属的待遇。
每个月不光有五块钱的补助,以后也没人敢再上门欺负你了!”
孙永福说完,还特意朝一边站着的那几个人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