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深等人神色自若地从山上缓缓下来,仿佛刚刚只是进行了一场寻常的山间漫步,丝毫未显露出他们心中可能暗藏的秘密或异样。他们一路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在山下尽情地嬉戏玩耍了一整天。傍晚时分,便住进了这看似简陋却别有一番韵味的低矮草屋之中。
第二天清晨,太阳刚刚升起,他们便吩咐两个精明能干的伙计摇着那艘小巧而精致的小船出海去捕鱼。小船在如镜的湖面上轻快地滑行,泛起一道道涟漪,他们如同欢快的鱼儿般在湖中尽情地畅游,享受着大自然赐予的这份宁静与快乐。等到日落西山,他们满载着收获归来,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随即开始动手烹饪这些新鲜的鱼儿,那股浓郁的鱼香弥漫在整个小屋周围,让人心生愉悦,其乐无穷。
到了第三天,天刚蒙蒙亮,就有一艘装饰朴素的小船悄然驶来准备接谷深离开。跟随在谷深身边的侍从们一看到这艘小小的船只,不禁纷纷皱起了眉头,其中一人疑惑地问道:“究竟是谁如此粗心大意,安排这么小的船来接大人呢?这可怎么行啊!”一旁的船夫连忙恭敬地回道:“各位莫急,这是通判大人特意安排的。原本是要派前天送大人过来的那艘宽敞大气的大船来接的,奈何那条船今日一早便早早地驶入湖中去办事了,所以才临时让小人前来接驾。”侍从们听后,都无奈地摇了摇头,其中一人担忧地说道:“这么小的船,万一湖面上突然刮起狂风大浪,这船能安稳得住吗?可别出什么意外啊!”船夫见状,爽朗地笑道:“诸位大人尽管放心,小人自幼在这湖边长大,撑船的技术那可是一流的,只要大家坐稳扶好,肯定不会有事的。”此时的谷深也有些着急想要尽快回去处理事务,便安抚随从们说道:“没事的,你们看,我们昨天不还是乘着这样的小船在湖中玩了一整天吗?一切都会顺利的。”于是,在众人的疑虑与不安中,小船载着谷深缓缓离开三州山。
船悠悠地行至湖心,那风仿佛是被刻意召唤而来,突然间便如猛兽般呼啸而起。汹涌的风浪如愤怒的拳头一般,毫不留情地拍打着那艘小小的船只,使得小船如同风中的落叶般剧烈地晃动起来,仿佛下一刻就要被掀翻沉入湖底。
身旁的随从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焦急,连忙大声警告船夫道:“你给我牢牢把握住方向和平衡,要是出了任何问题,唯你是问!可别因为一时的疏忽而让我们都葬身湖底!”船夫却是不以为意,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嘿嘿一笑道:“都已经到了这生死攸关的时候了,还敢来威胁我潘老三?你们怕是太小看我了吧!”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谷深听闻此言,心中猛地一惊,瞪大了眼睛喝道:“你就是彭蠡湖中臭名昭着的潘老三?早已有人多次告发你谋财害命,本州正准备派人捉拿你归案,没想到你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今日绝不能饶了你!给我把他先废了,免得他再去祸害无辜之人。”随从得到谷深的命令,立刻毫不犹豫地向前跨出一步,气势汹汹地要捉拿潘老三。
潘老三依旧悠然自得地立于船头,仰头发出一阵豪迈的大笑声,笑声在湖面上回荡着,久久不绝。他嘲笑道:“就凭你们这些乳臭未干的家伙也想拿我?简直是在做白日梦!让你们死个明白也好,省得到了那阴曹地府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告诉你们吧,你们就是管得太宽了,有些事情不是你们该知道的,却偏偏要去知晓;有些地方不是你们该去的,却非要硬闯进来。今天,你们的下场就是被丢进湖里喂鱼,成为鱼儿们的美餐!”说罢,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仿佛随时准备与众人展开一场殊死搏斗。
有两个身形矫健的随从守护着谷深。此时的谷深,心中并无丝毫畏惧,对于潘老三那充满威胁的话语,他只是淡淡地微微一笑,而后缓缓开口道:“这么说来,你是受那钱四方的委托,前来取我性命的吧?”潘老三听闻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