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
当着盖利德眼前,克雷顿并没有暴露圣杯会是被乔·玛尼吸引到国内的。
他无法完全相信长老会,而且也下意识地依旧把自己当做人。
潜意识里,他觉得对圣杯会而言很重要的东西还是保管在教会那里比较好。
乔在圣梅隆教区的教堂里做义工,想必也在寻找自救的办法。
克雷顿找了个借口,声称是从军队现役的熟人那里知道的圣杯会,因为他们在边陲处引发了一次邪教惨案,所作所为听起来像是传说中暗裔和死灵法师会做出的事。
从乔·玛尼向边境守军揭露此事开始已经过了快三个月,这件事能传达到萨沙市也合情合理。
幸运的是,长老会对于圣杯会的态度并不友善。
“那是一群顽固不化的老东西,”
这是盖利德给出的评价。他还给克雷顿解释了一下,
圣杯会曾经属于白教的分支,其教派的开创者西里路因为对教义的理解与教皇不同而被法王厅打为异端,驱逐出教皇国法力耶马斯。
其理念为光暗一体,暗裔也是天父的造物,他们与自然生灵共享荣耀。
被驱逐出国后,有着这样教义的圣杯会开始向暗裔积极地传教,也收拢了不少信众,在那短短几年内俨然有要与法王厅分庭抗礼的气势。
然后教皇国法力耶马斯就主动解散了异端审判庭,人类和暗裔的关系开始升温。
圣杯会的存在是作为白教正统的对立面被暗裔中的领袖扶持起来的,作为对抗的用途。而正统的教皇国既然提出了要签和平协议的请求,圣杯会存在的意义就没有了。
没有人再关心教义的区别了,毕竟大部分暗裔天性都不同,彼此之间也会常常厮杀斗争,最严重的情况中某些种族还会互相吞噬。
一旦失去外部压力,那些浅薄的信仰根本无法将他们凝聚起来。
被冷遇的圣杯会很快沦落为二流教派。
萨沙市以前也有圣杯会的势力存在,但在第五次市长选举后就被清理掉了。
本地的长老会在那之后才建立起来。
这段往事离现在已经有五十年了,因为当时幼年的盖利德正巧住在一位圣杯会教士隔壁,因此才比较了解。
他说到这,克雷顿都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虽然分隔之后还是会忘记长相,但在此刻,他从盖利德脸上没有找到老年人的特征。
“五十年?您现在几岁了?”他的语气都客气起来。
老盖利德回忆道:“记不清了,不过那时候我和你一样,都住在圣莫雷德教区。城市规划工程之后才搬到这附近。”怀念之情很快过去,他警告克雷顿:“不要接近圣杯会,他们绝不是可以依靠的盟友。”
“光是听那些教义,我还以为他们蛮受欢迎的。”
盖利德对克雷顿的想法付之一笑:“但他们的做法是庇护所有暗裔,强行让他们和平共处,这是完全做不到的事。你不会以为我每天晚上都能撞见懂礼貌的新生儿吧?我的工作是维护这座城市的秩序。”
克雷顿明白他的意思,对他稍微多了几分敬意。
克雷顿也做过夜晚值班的守卫,他知道那有多危险。
就算排除那些超自然的存在,人类本身也是一种相当凶残的动物。
“不过,市政厅的官员和教会的神职者们不会介意有人失踪吗?”
“不会,他们支持我们的工作。”
盖利德合上保险柜,将密码盘随意地拨乱。
“但是你要注意,不要亲自踏入圣地,那会被视作挑衅。”他转过身,向着克雷顿严肃警告道:“现在的神父和教堂执事除了祝福的剑十字和圣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