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听后,心中的委屈更甚。她转过头来,直视着皇上。
“皇上您又不是不知道年妃的性子,那皇上为何还要许她协力六宫之权?难道臣妾和腹中的孩子,在您心中就如此不值一提吗?”
皇上看着甄嬛说道:“你是在怪朕吗?太医说了,你这身子不宜再有情绪波动,朕知道你委屈,但且为朕忍一忍好吗?”
甄嬛听后声音哽咽:“臣妾不敢。”
皇上看着甄嬛这幅模样,心中难受不已。他轻轻拍了拍甄嬛的肩膀,嘱咐道。
“你好生养好身子和龙胎要紧。朕就不在这里刺激你的情绪了。朕去寿康宫看看太后,你且安心养胎吧。”
说罢,皇上站起身来,嘱咐崔槿汐好好照顾甄嬛,便迈步离开了寝殿。
寿康宫内,经过太医的一番诊治,太后的气色已经明显好转。
此时,安陵容正伺候太后服药。门外传来脚步声,是皇上驾到。安陵容闻声连忙放下药碗,起身行礼。
皇上步入内室,向太后请了安,顺手免了安陵容的礼,满是歉意的对太后说。
“皇额娘病中仍为儿臣操劳,儿臣心中属实难安,都是儿子不好。”
太后笑着说:“皇上朝政繁忙,哀家年迈体衰,也只能尽力为皇上分忧。今日若非安嫔前来求见,今日还不知会如何收场呢。
安陵容见皇上与太后谈及今日之事,识趣地告退。
“皇上,太后娘娘,天色已晚,弘昼近日开始认人,臣妾担心他闹腾,先回钟粹宫了。”
皇上望向安陵容,轻轻点头温声道:“今日也多亏了你,容儿你先回去吧,朕晚些再去看你。”
待安陵容离开后,皇上的眉头渐渐紧锁,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疑虑:“皇额娘,儿臣曾私下也问过太医,莞嫔腹中的龙胎,真的无法保住了吗?”
太后闻言,轻轻叹了口气,试图转移话题道。
“哀家今日见皇帝神色疲惫,十分担忧。刚刚也让太医为你开了安神降火的药方,待会儿让苏培盛服侍你喝下。”
皇上点了点头,神色依旧凝重。
“皇额娘,世兰气盛好强不假,不喜欢莞嫔也是真。但莞嫔不过在翊坤宫跪了半个时辰,太医便断言龙胎难保,这实在令人难以接受。”
太后也不由得悲伤起来,她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沉重。
“皇帝不在宫中的这段时日,年妃每日都宣召各嫔妃至翊坤宫闲话,哀家今日中午过去的时候,也被她宫中常年点着的欢宜香呛得不轻。或许……”
皇上突然低下了头,打断了太后,声音中带着一丝愧疚:“皇额娘,别说了。”
太后心疼地看着皇上,轻声道:“国事虽重,不过这东西虽然每日用量不多,需要日积月累才见效,莞嫔不过是这几日去的勤了些,皇帝你再想想,除了这条,还有没有别的原因?”
皇上想了想说:“莞嫔初得宠时,余氏曾在她的药中下毒,过了好些日子才发觉。”
太后趁机安慰道:“那就是了,莞嫔本就中过毒,或许体弱,难以保胎。所以皇帝你就更加无需自责了。”
此时,安陵容已回到钟粹宫,正哄着弘昼吃蛋羹。
小家伙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张望着。突然,门外传来通报,皇上驾到。
安陵容心中一紧,知道皇上此刻心情定是不好,她迅速调整情绪,不露声色地抱起弘昼,带着五阿哥一同向皇上请安。
许是父子天性,弘昼一见到皇上,就兴奋地“啊啊”叫起来,小手不停地挥舞着。
安陵容趁机讨巧地说:“皇上你看,弘昼也知道他的阿玛来了呢,兴奋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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