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
原本空无一人的白色空地上，摆放着几个老旧沙发，某人正身熟悉的蓝白相间的休闲装，拿着一个蛋糕，津津有味地吃着。
看见他的时候，还亲切地打了打招呼，眼睛微眯，像一只小狐狸。
“师……”
沐悠刚想说什么，但很快便察觉到自己其实什么都不记得了，只得默默地走到对方身边，撩起阳乃身后的一握长发，有些不确定地问：
“你这是什么情况。”
雪之下阳乃，变换了一副他既熟悉又陌生的模样，原本挑染的短发变成了长发及腰，淡紫色的眼眸也变成了褐色，整个人的气质也跟着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雪之下阳乃感受着沐悠的目光，从对方一开始进来的时候她便察觉到了，但让人感到诧异的是，对方的情绪有些不对头。
惊异、疑惑、不解，还有那莫名的怀念。
沐悠毫不掩饰着自己的内心的情绪，对此雪之下阳乃早已见怪不怪了，直到对方问起这个问题的时候，她才意识到，对方似乎依旧没有想起来。
“你……昨晚睡得怎么样？”
“和往常一样，一觉到天亮。”
“这样，你就没有做什么梦？”
“没有，你为什么要问这个。”话音刚落，沐悠便震惊地看向雪之下阳乃，站起身来，一脸难以置信。
他开始回想昨晚看到的一切，试图想起什么，思绪良久，依然一无所获。
沐悠的目光便又投向雪之下阳乃，对方也老实地交代了昨晚沐悠睡着之后的一切意向，包括她不小心看到了对方梦境的事实，但沐悠却依旧不为所动，只是怔怔地看着她。
“你如今的模样，也是模仿我梦中的那个人的？”
“抱歉，我本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雪之下阳乃原本只是想开个玩笑，顺便从沐悠那里再套点话，谁知对方其实根本就不曾记起。
“没事，”沐悠摆了摆手，“你知道吗？阳乃，哪怕我现在知道你或许就是我记忆中的那个人，我也能感觉到你身上那越来越浓重的熟悉感。
可我依旧什么都没有记起来。”
明明已经得到了关键的钥匙，但记忆的门锁没有像往常一样被打开，明明有着如此强烈的既视感，但沐悠依旧没有办法将阳乃如今的模样和记忆中那个人相结合。
难道真的已经没有办法了吗？沐悠颓废的躺倒在沙发上，有些呆滞地看向前方。
四周的情绪一下子便全部销声匿迹了，雪之下阳乃惊疑不定地看向四周，却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又将目光转向沐悠。
“悠？”
“嗯。”
“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觉得自己一直以来似乎都在做无用功，有些难过。”
难过了？可是雪之下阳乃却并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悲伤的情绪，四周是如此的安静，安静德甚至有些喧闹。
“抱歉。”
“这并不是你的错，阳乃，我其实应该谢谢你，你为我排除了一个错误选项。”
“是吗？这是我应该做的。”
沐悠略微挑了挑眉，看向面前这个试图挑起自己情绪的家伙，没有搭理对方。
他又怎不知对方的目的呢？只是现在的他被打击得有些重，想多躺一会。
习惯性地将一切情绪清除，无喜无悲，让内心保持一片空明，这是沐悠用于掌控自己情绪的方法，让他不至于被那些情绪所吞没。
如雪乃一样，沐悠令自己的理性掌控感性，在自己的身前立起一层薄薄的玻璃。
刨除掉自身的一切喜怒哀乐，保持清醒空明，唯有如此，那些深藏于心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