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饭后我将自己在长安的住址与郑大嫂说完,又扯了阵闲话后就告辞了,出郑雄家还是不能走门,从后墙跳出去后我回店结了帐,也不雇车步行着就向长安走。
因为没什麽事我走的也就不快,等回到长安时天都要黑了,我先找个地方吃了点东西,又在离家不远的一个澡塘里泡了一个热水澡,这才满意的回到家里像死猪一般睡着了。
轻轻家里那个灵堂是万万怠慢不得的,柳先生的灵牌我天刚亮就取回来了,就摆在所有灵位的最中间,他家的辈份排序我半点都不清楚,所以上供品时我也就马马虎虎的对付,把这一切都弄完后,我又出去买了些粮米,就一头扎进柳先生留下的那一大架子书里不动了。
这些年来从没有机会安静的读读书,如今有了,当然要看个饱,我向来对那些有真学问的人都是满怀尊崇的,因为我知道自己恐怕一辈子都没人家学问大,或许在别人眼中我有那麽点歪材,但我自家清楚自家事,自己顶多也就是比那些目不识丁的人强一些而已,柳家的书真多,也不知这些书轻轻看过多少,这天我坐正在院中的老树下捧着本〈〈史记〉〉看得正欢时,后脑勺居然被人拍了一巴掌,这巴掌把我拍的眼前直冒金星,心里更是大大的吓了一跳,三胖来了?正当脑海中出现这个可怕的念头时只听有个老头的声音道:“小兔崽子,在家怎麽不给我开门呢?”
是棋师伯的声音,我忙松了口气站起来道:“是您老人家来了呀,您什麽时侯敲的门?我没听见呀。”
这老头哼了一声劈手夺下我的书看了几眼,然后扔过来道:“恩,不错,年青人多看点这书没坏处,还好你没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书,不然看我怎麽收拾你。”
我忙陪着笑道:“您进屋坐,我给你泡茶来。”
那老头一摆手道:“我不渴,不用泡那东西了,这个还你,该补的我都补上了,你再点点。”
我一愣,接过他手中那个大包打开一看,居然全是白花花的银子,看数目最少也在600两以上,仔细一想才明白过来,他是来还在唐海县向我借的那些钱的,想到这我笑道:“您太见外了吧,这些钱是我孝敬您的,怎麽敢让您还?您拿……”
没等我话说完这老头急了,跳着脚骂道:“再废话老子揍你,让你拿着你就拿着,难道你想让那老毒物取笑我一辈子嘛?我走了,回头遇见那老毒物你一定要说我不欠你钱了。”说完气哼哼的就往外走。
我被他弄的直迷糊,跟在他屁股后面边送边道:“我记住了,一定说,一定说,您今后常来啊。”
望着那倔老头的背影我只好苦笑摇头,回到屋中我数着那银子一盘算,自己也很有些钱了嘛,听二殿下说还要给我补饷银,那该会补多少?他可答应给我按校尉的饷银来补的啊,可校尉每月是多少银子?还有,在泉州给大伙买牛肉花的那金子也应该给我报销吧?到要找个明白人来问问才对。
正手拢着银子蹲在地上盘帐呢,忽听身后又有人笑道:“好哇,大白天的就数钱,连大门都不知道关?。”
是许月蝉,怎麽一摸上钱我就犯傻呢?连她进屋我都不知道了,站起身来我赶忙笑道:“让许姑娘见笑了,这是棋师伯他老人家刚送来的,快坐,我给你倒茶来。”
许月蝉笑道:“我知道,因为这些银子万大叔天天嘲笑棋老,你别忙了,我还没谢你的救命之恩呢,恩……这样吧……世信说……他想好好的酬谢你一下,我说不用的,与你也不是外人,可他坚持要这样,所以我也就由着他了。”
许月蝉此时的头很低,声音也没有平时的那般爽朗,我笑了,真心的替许月蝉高兴,罗士信这个人很好,他俩才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呢,或许从前我会感到失落,但现在却不会了,只希望他俩不会像我和轻轻一样,或许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