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困。”
二伯沉默良久,终于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既然你已决定,那就去吧。但记住,走得越深,便会发现一切并非你想象的那样简单。你会看到不一样的真相,甚至会怀疑自己的抉择。”
马不及感受到这句话中的深意,心中却愈发坚定。他知道自己正在逐步揭开家族的罪孽,但无论真相多么不堪,他都已做好面对一切的准备。
从茶馆出来,马不及的内心如火焚烧,仿佛他已经不再是过去的自己,而是一名背负着宿命的执剑人,直面那些被遮掩在家族历史中的秘密。他思索良久,决定去找另一位家族长辈打探消息——一位比二伯更为年长的叔祖,或许只有他才知道关于祖屋和“血债之兆”的更多细节。
然而,就在他准备进一步探查之际,似乎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监视着他。他的每一步、每一次调查,都仿佛被人提前知晓。他逐渐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危险,甚至身边的亲信也开始变得沉默寡言、神情异样。马不及知道,自己的行动已经触动了某些人,他们隐藏在暗处,等待着他迈出某个无法回头的步骤。
夜色深沉,马不及独自坐在房间中,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地板上,形成一片斑驳的光影。他忽然感到一丝前所未有的孤寂和寒意——面对如此强大的隐秘势力,他是否真的能够改变这一切?
但就在他犹豫之时,一封无名信件被悄然塞入了他的房门下。他打开信件,里面只有一行简短的字句:
“想知道真相,今夜子时,祖屋之下。”
他读完信件,心头猛地一跳。
马不及盯着那封信,内心的战鼓如雷。信件上未留下任何署名,也没有任何标记,但那简短的一行字却如同一个召唤,像是在挑战他的胆量和决心。
夜深人静,他独自踏上了去往祖屋的路。漆黑的夜幕笼罩着村庄,只有一轮寒冷的月亮挂在天空,仿佛一只冷眼旁观的目击者。他披上黑色大衣,将手电藏在衣袋里,走在月光与黑暗交织的小路上。
来到祖屋前,他抬眼望去,这座建筑仿佛一头沉睡的野兽,黑黢黢地盘踞在夜色中,门窗紧闭,四周静谧得可怕。马不及的脚步在台阶上轻轻回荡,每一步都像是在敲打着自己的心脏。他推开了门,内心的忐忑逐渐被一种冷静的决心取代。
祖屋内昏暗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陈旧的气息,仿佛时间凝结在这里,等待着某个秘密的揭露。他深吸一口气,点亮手电,小心翼翼地沿着地面的小路,缓缓向地下室入口靠近。记忆中的石板台阶依旧沉默地延伸向下,仿佛在等待着他。
沿着台阶下行,空气逐渐变得冰冷刺骨,周围一片寂静,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声和脚步声在空荡的地下室里回响。手电的光束照亮了前方,隐约露出了那幅熟悉的油画,正是他从前看到的那位男孩,稚气的脸庞上带着一种冷漠的表情,仿佛注视着进入此地的每一个人。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一阵微风拂过耳边,带着一种隐约的低语,仿佛有无形的声音在耳边窃窃私语。马不及一惊,猛然回头,却发现什么也没有,只有自己寂寞的影子贴在墙上,随着电光晃动而微微抖动。
这时,他注意到油画旁的墙壁上似乎有一个微小的突起,像是某种开关。他伸手按下,墙壁缓缓打开,露出一个隐秘的门。门后是一条狭窄的密道,幽深而昏暗,通向地下更深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腐朽的气息,仿佛这条通道埋藏了数不清的秘密与怨念。
他咬紧牙关,走进密道。通道狭长,光线愈加微弱,脚下的地板不时发出吱呀的声响,仿佛提醒他前方的未知与危险。密道尽头,他的手电光隐隐照出一个黑暗的空间。马不及屏住呼吸,缓缓走近,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宽敞的石室中,墙壁上刻满了晦涩难懂的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