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个酒囊饭袋,好色之徒。
他要不是跟桃花府太守陈贤是本家,修水县县令之位也轮不到他来坐。
一名中年男子站了出来。
恭敬道:“陈县令有所不知,这些贱民虽没有大的作用。
可是也不能放任有心人将其带走。
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我们修水县地界。
不然,会惹来许多祸端。”
“李员外说的在理,即便是我们用不上,也不能轻易将他们放走。”
“确实,说不定,别有用心之人会煽动他们造反,希望县令能妥善处理!”
原本陈一鸣对他们把自己从心爱的姑娘肚皮上叫回来就早已心怀不满。
当听到流民造反时,心中的怒火好似火山喷发,怒道:
“你们真当本县令是三岁小儿?
就城外那些骨瘦如柴,风吹就倒的贱民。
就算是三岁小孩,他们都打不过。
别说我修水县兵强马壮,还有城墙作为依仗。
就算是十万流民,本县令杀他们如杀狗,何惧之有?”
说完,感觉自己被戏耍,陈一鸣拂袖而去。
见状,大堂中的众人都无可奈何。
现在,他们心中都有些后悔,当初不该为了自己的利益。
故意引诱、纵容,导致陈一鸣成为现在这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
察觉到大堂中气氛低落,作为领头羊,李员外当即站了出来。
环视在座的众人一圈后,语气严肃说道:
“陈县令年纪尚小,不明白其中的风险。
在座的诸位,都是我修水县的领军人物,其中的厉害,我就不再赘述了。
这件事,我修水县绝对不能袖手旁观,必须主动出击,将风险扼杀在萌芽。”
“李员外言之有理,我愿意支持。”
“我也愿意支持,那些贱民,死也只能死在修水县,想走,门都没有!”
......
这些人,都站在修水县食物链顶端。
对于流民的态度,都高度相似。
流民就是他们菜园子中的韭菜,长好了割起来毫不手软,施肥浇水那是别想。
现如今,居然有外来者,想要动他们的韭菜。
因此,他们心中极为愤怒,迫不及待的想要将这些匪徒剿灭。
实在不行,也得将韭菜弄死。
想让他们放流民走,这可比割他们身上的肉还要难受。
所以,李员外一站出来,在座的都纷纷响应,献计献策,出钱出力,从者众。
过了许久。
大堂中的众人都极为满意的从县衙离开。
虽然,按照计划,每家都需要出钱出力。
但是,一想到计划成功,那些流民的下场。
他们脸上都洋溢着、发自内心的喜悦。
......
夕阳西下。
一支多达五百余人的队伍,运着十车粮食偷偷摸摸出了城。
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并非是一伙的。
但是,他们都接到了自己老爷的死命令。
收买食人者,务必将城外的流民,永远的留在这修水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