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争夺民心士气!”
“偏偏,官军眼下越来越行事低劣,贼过如梳兵过如篦,实在不是王师的气象!”
“原本,我其实是想着……若是朝廷不成,只要李自成不拷掠,我便是投了李自成又如何?”
“左右我杜家,也不是豪富之辈,平素也并无欺压百姓之举。”
“但是眼下,又多出了一个袁时中,还有……济世营!”
徐作霖闻言,认同地点头,说道:“云盘兄所言,我能理解。李自成眼下虽然打到南阳去了,并没有来豫东之地。”
“可是,李自成在开封瞎了一只眼,不会对开封善罢甘休,我料想他不攻破开封省城……是不会甘心的!”
“至于袁时中一部河北贼……也是个大敌。”
“他被朱抚台从南直隶杀败后,又在中原卷起许多兵马,声势不小,号称人马数万,距离我们也十分相近。”
杜齐芳听得连连颔首。
徐作霖正色地说道:“依我看,这两部兵马,杀来柘城只是时间问题。快则旬月,慢则不超过半年!”
“但是……比起入城后不杀人,不劫掠,不辱妇女,也并未杀官造反摆出旗号的朱弦越……”
“无论是袁贼还是闯贼,对于我们而言……他们首先都是敌人!”
“破城之后,都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希冀贼人的军纪,何其荒谬!”
“到那时,只能赌袁时中和李自成的品性,甚至心情。除非……我们一早就托付投靠。可他们两人都是流寇啊!”
“到时候举家奔逃,征战天下,真的是我辈之愿吗?”
杜齐芳重重点头,握着酒杯,久久未喝一口。
稍后,杜齐芳静静看了一眼徐作霖,知道他因为得罪朝廷大臣,早已自绝于科举门路,对大明官场死心。
刚刚的试探之中,两人也都对官府多有唾弃,想到这,杜齐芳心中稍安,最终还是说出了那句犹豫许久,想问不太敢问的话。
他对徐作霖问道:“霖沧,你我两家本为至交。你交游广阔,为本郡名士,又在这大江南北各地游学,见多识广,可否解答我胸中苦闷之问……”
“当然,此言可能着实有些,有些……骇人听闻。只愿出入你我之耳,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再有其他人知晓。”
徐作霖肃然应下:“这是自然,今日所有言谈词句,绝不会有第三人知晓。”
杜齐芳稍稍放心,沉默稍许,肃然地问道:“你说,这当今天下,大明真的气数已尽了吗?”
“这当今天下,谁又能为英雄呢?”
:()我在明末穿梭1982:争明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