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站起身来,在书房内缓缓踱步,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心中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如何,定要查出国师原来的祖籍所在,此事刻不容缓。”他深知,这不仅关乎着北越国的安危,更是他作为太子,守护江山社稷的职责所在。于是,他立刻传令下去,召集各方情报人员,扩大搜索范围,不惜一切代价探寻国师的身世之谜。
在齐贵妃的娘家齐府,世子齐峰的卧室内,正传出阵阵不堪入耳的声音。而在书房之中,齐老爷齐海正眉头紧锁,心急如焚地来回踱步,口中喃喃自语:“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思索片刻后,他高声唤道:“去,叫世子来。”
仆人匆匆来到世子房间门口,听到屋内的声响,心中畏惧,本不敢打扰,可老爷的吩咐又不敢不从,只得硬着头皮喊道:
“世子爷,世子爷。”屋内的齐峰正沉浸在温柔乡中,被这突如其来的呼喊搅了兴致,不耐烦地怒吼一声,随手抓起一个玉枕就朝门口扔去,伴随着“哐当”一声响,他恶狠狠地问道:“
谁呀?这般扫兴!”接着又放狠话道:“本世子要是因此不举,就拿你们的狗头试问!”
下人吓得瑟瑟发抖,赶忙低下头,小心翼翼地说道:“世子,国公爷唤您到书房去。”
齐峰极不情愿地在身旁美人脸上亲了一口,哄道:“等本爷回来再疼你啊。”随后,他不耐烦地随便套了件外套,懒散地走向书房。
齐海看到儿子那吊儿郎当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怒目圆睁地呵斥道:“你看看你这副德行,如今都火烧眉毛了!你姐姐齐贵妃传来消息,事情有变,叫我们做好准备。”
齐峰一听,眼睛一亮,兴奋地问道:“是不是表弟要当皇上了?”齐海闻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低声警告道:“小心你的嘴巴,隔墙有耳。”
齐峰却满不在乎地摇了摇头,大言不惭地说道:“反正这天下迟早是表弟的,到时候我就是国舅了,还怕什么?整个北越国还不都是我们齐家的。父亲,你就是想得太多了,有啥好担心的。”
齐海看着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无奈地摇了摇头,严肃地命令道:“你这段时间哪里也别去,就在府上乖乖听候命令,听到没有?不许出去闲逛!”
齐峰敷衍地应了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知道了,知道了,父亲要是没啥事,我就回去了。”
还不等齐海回话,他便如一阵风似的溜回了自己的房间,一头扎进美人的被窝里,继续寻欢作乐,似乎对即将到来的危机毫无察觉。
十天的时光在静谧的梧桐巷里悄然流逝,陆寒尘始终坚守在静宁的床边,未曾有片刻离去。这些日子里,他目睹着静宁那原本娇艳的面容逐渐变得憔悴不堪,心中犹如被无数细密的针深深刺入,抽痛不已。
在这寂静的时刻,静宁的手指微微颤动,仿若一丝微弱的电流穿过全身。她只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深不见底的汪洋之中,身体不受控制地在汹涌波涛里沉沉浮浮,意识在混沌与清醒的边缘苦苦挣扎。陆寒尘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细微的动静,他紧紧握住静宁的手,那原本温润的手掌如今也因多日的操劳与担忧而略显粗糙。这段时间,他日夜守候,未曾合眼,身心俱疲之下,整个人也显得愈发憔悴消瘦。
清风道长正在外院调理气息,听闻陆寒尘的呼喊,他身形如电,瞬间冲入屋内。目光落在静宁那痛苦扭曲的面容上,他眉头紧皱,略一思索后说道:“她这模样,怕是陷入了某种幻境之中难以自拔,你速速呼唤她,或许能将其唤醒。”
陆寒尘闻言,心中焦急更甚,他双手紧紧攥住静宁的手,声音颤抖却饱含深情地呼喊着:“静宁,静宁,快醒醒,我是陆寒尘,陆将军啊!你怎么了?快快醒来!”那呼喊声在屋内回荡,声声入耳,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