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风将一应物品交给身後弟子,伸手间已经有一卷银票落≈x38c9;刘大人袖中。
那位刘大人感到袖口一沉,不由探手一摸,已经大略估出一个厚度,不由喜笑颜开:“刘兄客气,你我同姓之臣,若论关系,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呢。”
当即又提点了一番礼数之道,让刘正风多看看书,再有如此失礼,日後就是对天子不敬,必遭弹劾,轻则丢官罢职,重则人头落地。
刘正风弯腰写过提点,二人一路说说笑笑出了府门。
………………
“昱辰,此人……?”岳不群问道。
岳昱辰只是一笑:“衣冠禽兽罢了,此人就当不认识,日後有个面子情就算了。这种人,只可共患难,不可共富贵。”
岳不群点点头,这些年华山资助的读书人也不在少数,这种人岳不群之前也听岳昱辰和令狐冲说过。
既然如此,日後就当不认识好了。
等那当官的走了,人群逐渐开始汹涌议论起来,余沧海状似不屑的嘲讽道:“堂堂衡山派刘三爷,竟然去给朝廷做了个芝麻绿豆的小官,简直不知所谓。”
人群中有人大声附和,觉的实在太过丢人,就是定仪师太和天门道人也是颇有微词。
岳灵珊在一旁“噗嗤”笑了出来,就是华山派弟子也是低头偷笑不已。
余沧海脸色一变,对着岳不群道:“岳掌门,我们敬你是华山掌门,但你门下弟子就是如此没有教养的吗?竟然当众嘲笑武林前辈。”
此话一出,就是定仪师太和天门道人也是脸色不好看起来。
岳不群懒得搭理他,令狐冲扭过头来,看着余沧海道:“余掌门要是脑子不够用,不如回家奶孩子吧!”
余沧海气的一拍桌子:“岳掌门,你要是管不了,我不介意代你管教门下弟子一番。”
岳不群不屑道:“余沧海,我要是你,就赶紧回家收拾收拾,赶紧藏到哪个山脚嘎啦里,说不定还能保你一命。”
“你……”余沧海脸色涨红,看了一眼他身後的岳昱辰,指着岳不群敢怒不敢言。
令狐冲这才笑着看着四周道:“你们知道什麽叫实授参将吗?”
看着众人不明所以,他才对着余沧海道:“本朝官制,五军都督府统领军队,但左右都督丶都督同知丶都督佥事丶经历这些官职都是虚职,没有实权。”
“而自上而下,只有加上总兵丶副总兵丶参将丶游击将军丶坐营官丶守备丶把总丶提调官等官衔,才拥有带兵的实权。”
“刘师叔乃是实授衡阳府参将,乃是第三等的武职,按制那就是可以统领衡阳府六千府兵的领兵大将。”
“余掌门,你青城派可有朝廷认可,实授的旨意?”
“没有,那你就是据山为王的山匪,刘师叔随时可以带兵剿灭了你,那还叫为民除害了。”
“你敢反抗,那就是造反。不知道余掌门你敢不敢造反啊?”
余沧海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绿:“你……你胡说,我怎麽可能造反。”
令狐冲无奈道:“那刚才不知道谁敢大言不惭,说人家是个芝麻绿豆官来着,现在就不敢认了?”
“你……”余沧海指着令狐冲,看着华山派一众人敢怒不敢言,最终只能夹着尾巴灰溜溜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