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赵大河,46岁,生於1914年,祖籍尔滨,家有两儿两女……
【1936年4月,赵大河成为伪满时期尔滨铁路局员工……
徐槐快速扫过不重要的信息,发现赵大河自从加入尔滨铁局后,一直勤勤恳恳本本分分,没有跟任何势力牵扯过。
唯一跟案子有关的信息,只有一条!
【1960年11月19日晚,赵大河在童晏的指示下,运送一车汽油进入尔滨站月台。
这个童晏,恐怕就是倒卖粮食案的幕後指使,起码也得是个大头目。
问题来了,是谁把汽油浇到大米上的?
这麽大的工作量,可不是一两个人,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状态下完成的。
尔滨站内,还隐藏着很多坏人啊!
徐槐吐掉烟头,大步往现场走去。
就这麽一会的功夫,月台上热闹起来,徐槐远远看见不少官兵在月台上嚷嚷,徐槐听了几句,他们是北大荒建设兵团的人,是来接支边青年转车的。
因为这场火耽搁,建设兵团的人有些等不及了。
尔滨火车站的领导们正在商量,既然火势已经扑灭,先让火车站运转起来,让支边青年的列车先进站。
十来分钟后,支边青年的列车进站,人群乌泱泱地下车。
建设兵团的官兵,拿着铁皮喇叭,冲着人群大喊,去北大荒的支边青年,在另一边转车,然後前往佳木斯。
一时之间乱糟糟的人群,从这边下车,拎着大包小包,往另一辆绿皮货车上挤。
爱凑热闹的,大有人在,站在月台上张望着数百米外的失火现场,甚至有人蠢蠢欲动,想凑过去瞧瞧,被建设兵团的官兵和工作人员一脚一个,踹到货车上。
真是一列货车!
车厢内空荡荡的啥都没有,上车后的支边青年随地大小坐。
黄落落拎着大行李箱和被褥下了列车,左看右看找不到徐槐。
“徐大哥呢?大袄还得还给他呢。”刘翠花急地踮着脚尖,四处张望。
黄落落想了想,一件大氅得不少钱呢,她也不知道徐槐什麽意思,索性道:
“要不咱们等一会,等人少了再找找小徐同志。”
“行。”
一片喧闹声中,支边青年跟下饺子似的,从这边挤进了另一辆列车,建设兵团的人,努力维持着秩序,一个个笑容满面。
都是媳妇啊!
不管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都挺好的!
渐渐的,月台上的人越来越少,徐槐还没出现,黄落落和刘翠花等的着急时,一位带着皮帽子,穿着大氅的中年男子边走边喊:
“徐大道,你个瘪犊子玩意,搁哪呢,赶紧跟我走!”
“你们是五常县的吗?”黄落落看过徐槐的介绍信,知道徐槐要去五常县。
中年络腮胡男子打量了眼黄落落:
“你是徐大道?不是个爷们吗?那你站在这嘎哈啊?没看见那麽大一辆卡车上,写着五常县三个字?!”
“我不是徐大道!”黄落落解释。
“瘪犊子玩意,不是徐大道,你添什麽乱!”中年男人脾气暴躁,“支边青年吗?那你们等啥,还不上货车?”
他又瞥了眼慌乱无措的刘翠花,那大氅都快拖到地面了。
“你是哪个单位的?还杵着嘎哈?”
“我……我要去十六团……”刘翠花结结巴巴道。
“十六团?鹤岗的新华农场!那你杵着嘎哈,赶紧去转车啊,到了佳木斯,会有兵团的人接你的!”
中年人骂骂咧咧地走了,走几步,就大喊一声:徐大道你个瘪犊子搁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