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办?
哎,操碎了心。
“那你怎麽叫袁桐?桐树下面生的?”徐槐抓着袁桐的手,拽过糖葫芦,血盆大口抢了一颗。
嗯,吃东西就要两个人抢着吃才香。
袁桐锤了徐槐一下:“还真让你猜对了,我妈说生我的那天,下大雪……”
“那你应该叫袁大雪!”徐槐调侃道。
袁桐少有的带着几分恼怒,瞪了徐槐一眼:
“去,听我说嘛,那天下大雪,又加上白狗子偷袭,部队跑散了都没人发现我妈不见了。”
“要不是有个战地卫生员腿受伤跑不动,也被埋在废墟里,天黑爬出来以後,救了我和我妈,要不然你媳妇就没啦!”
徐槐了然:“那桐树呢?”
袁桐正经道:“烧了给我妈和我取暖呀,那个卫生员还脱了棉衣把我包起来,要不然你就真的没媳妇啦!”
“不是说白狗子偷袭吗?还敢点火?”
袁桐道:“白狗子都是一群汉奸,大半夜卖什麽命,还下大雪呢。这是我妈的原话。其实我妈是怕我冻死,才冒险点的火,还好那晚我爸回来找我妈,要不是那堆桐树枝点的火,还真找不到。”
最後一颗糖葫芦,袁桐递到徐槐嘴边,徐槐也不客气,血盆大口吃掉。
“那你呢,怎麽叫徐槐,槐树下面生的?”
徐槐:我不造啊!
“我的故事,是这样的,要从一个月黑风高夜说起,那天晚上,我爷爷出生了……”
袁桐没好气地捶了徐槐一下,就服你一本正经的没正行。
“你别急啊,你不见史书上记载,一般都要从曾祖开始介绍,我才从我祖父开始……”
……
95号院门口,停了一辆黑色的伏尔加小轿车。
伏尔加
解放后,全世界停止跟国内做贸易,轿车的空缺只能从北苏进口。伏尔加小轿车丶吉姆丶吉斯小轿车,都是北苏生产的。
当下但凡是个干部,都知道配车是有级别的,吉姆小轿车只有大军区才配有两辆,给大军区最高级别使用,平时见都见不上。
吉斯轿车唯有中枢领导有资格,吉斯轿车全部手工打造,一共只生产了2083辆。
五十年代北苏送了五辆防弹吉斯轿车。随着红旗开始投产,中枢领导的车辆换成红旗,吉斯轿车开始降级使用。
吉斯防弹车,教员乘坐的专车,缺点没有空调和倒视镜,因为北苏说不能开历史的倒车。
伏尔加小轿车相对级别低一些,却也不是烂大街的,有少将级别的大院,才会配两辆,也是最高级别使用。
至於现在嘛,不是少将也能偶尔使用一下。
邢云涛家里的少年小关,一身军装站在伏尔加小轿车旁,严防死守胡衕的孩子们靠近。
不许摸,只许几米外围观。
附近几条胡衕的孩子和少年,纷纷跑来看热闹,不少孩子发下宏愿,长大后一定开这样的小轿车。
後院,两位年轻军人腰杆笔直,武装带上别着五四手枪,站在正屋房门两侧。
屋内,邢云涛的爱人海宁,穿着将校呢大衣,端坐在徐家客厅,他右手边坐的笔直的,也是穿着将校呢大衣的男子,三十五六岁,名叫沈延亮。
常秀英给两位不速之客倒了茶水,心里七上八下的,在想是徐有根出事了?还是徐槐出事了?
这一刻,常秀英的无神论消失了,她在心里向她所知道的各路神明祈祷,保佑徐有根和徐槐平平安安。
“两位,有什麽事可以直接说。”常秀英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们不是来找你的,徐槐怎麽还没回来。”沈延亮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