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貌,只记得黑乎乎的瘦脸,笑起来牙很白,很温暖。
“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了,你好找个更年轻的!”王主任拿着刀,指着袁父。
袁父委屈又无奈:“我哪有?”
“哼,你们现在不是流行还换老婆吗,乡下一个,城里一个,还偷偷养小老婆。扯什麽没有共同语言,要婚姻自由,要恋爱自由!要他妈!这是开历史的倒车!你是想把我也送到乡下去?”
“嘘嘘嘘!”袁父赶紧把厨房窗户关上,厨房外面就是大院的小花园,可有不少家属在溜达呢。
“你说的情况只是极少数的败类,害群之马!”
“我们大部分同志的信仰还是很坚定的,咱们不能一棒子全打死。”
袁父哭笑不得,轻声哄着自己的老婆。
王主任骂完了,气也顺了,继续切菜。
袁父没话找话:“你怎麽查到徐槐是周韵儿子的?”
王主任道:
“前两天我跟常秀英聊天,聊到了当年的战後医院,得知她当年是战地卫生员,我就顺嘴问她认识不认识周韵,没想到她当年跟周韵是一个班的战友。”
“我才知道,周韵竟是徐槐的母亲,哎,可惜年纪轻轻就牺牲了。”
砰!
王主任的菜刀剁在案板上,瞪着眼:
“徐有根干嘛吃的,连自己老婆都保护不好!”
袁父捂着王主任的嘴:“嘘嘘嘘,别提这个名字,徐有根当年也跟咱们一起走过草地,翻过雪山。”
王主任满脸错愕,当年那批战友,如果还在部队,都是将校级的,即便不在部队,也不可能当司机!
“你别骗我!”
“我哪敢骗你,你把刀放下说话。”袁父往後仰着身子,推开王主任手里的菜刀。
“徐有根在执行任务呢,他的直属领导是这位。”袁父比了个耶。
王主任瞪大眼睛,不可置信:“什麽任务,要执行这麽久?”
“不知道!”袁父摇头,“级别很高。”
嘶……王主任倒吸一口冷气:
“滚,别挨我这麽近,赶紧拔毛。”
“注意保密啊。”袁父叮嘱道。
叮铃铃……
家里电话响了,不一会儿,老二袁太行小跑过来:“爸,锺叔的电话。”
袁父洗了手,大步走进书房,当他看着空荡荡的书房时,心情复杂地闭上了眼:
没眼看啊没眼看!
“喂,老锺?”
“谁把沈延亮打了?徐槐有那本事?你确定?”
“打就打了,他还要怎样?丢不丢人啊,全军比武大会第三名,跑到别人家撒野,还被人打了,他们怎麽还有脸四处宣扬?”
电话那头的老锺沉默了,万万没料到袁父是这般纵容的态度,还以为袁父会暴跳如雷,骂徐槐没脑子呢。
老锺清了清嗓子:
“这次有点严重,沈延亮四肢被打断,还有脑震荡,医生说没有半年别想下床。”
“老沈的电话都打到我这里了,让我抓捕徐槐。”
“他说……我们不抓的话,他会派人来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