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生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已然明了萧若风尚未找到中意的人选,遂再次出言献策:“绿漪在临行前曾提及,你兄长家新诞生的老二不错。”
萧若风一听此言,原本黯淡无光的双眸瞬间闪过一丝亮光,他猛地转头望向李长生,眼中满含期待与询问之意。李长生见状,微笑着摆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好了,去吧,等你小师弟和谢师之间比试结束,我们便出发。”
萧若风拱手:“是,弟子告退。”
而此时的百里东君回到院子就看得到满面愁容,挥汗如雨的叶鼎之,那忧郁的神情,汗水有的顺着脸颊滴落,有的划过喉结没入衣领,百里东君看到这样的场景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感觉有些面色发热。
百里东君赶忙别开眼,暗自懊恼自己怎么能对着好友有这种奇怪的反应。他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道:“云哥,你这也太刻苦了吧。”叶鼎之停下手中动作,若有所思的说:“一切的根源都在于自己不够强大。”
百里东君走上前去,拿出手帕轻轻替叶鼎之擦拭额头的汗珠,四目相对间,气氛变得微妙起来。百里东君的脸更红了,心脏也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叶鼎之看着眼前人发红的耳尖,心中一动,一种异样的情绪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原来是其他师兄弟来找他要酒喝来了。百里东君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急忙转身往外走去,叶鼎之望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眼神中多了几分探究。百里东君边走着边抚着胸口,试图让自己狂跳的心平静下来,心里却还残留着刚刚那种脸红心跳的慌乱感。
百里东君来到门口,强装镇定地和师兄弟们打着招呼。雷梦杀打趣着说:“东八,你那个七盏星夜酒有没有多酿一些,还有几天你们就要比试了,给我们先尝尝呗,在梦里你可是让老七破镜了的。”百里东君笑着应下,心思却全然不在酒上。
叶鼎之整理了一下衣衫后也走了出来,看到百里东君和众人在一起,神色恢复如常。但目光偶尔扫向百里东君时,还是带着一丝别样的情愫。
众人围坐在一起喝酒谈笑,百里东君时不时偷偷看向叶鼎之,每次视线相交又慌忙移开。叶鼎之察觉到他的目光,心中暗笑,故意找机会坐到百里东君身边。
百里东君顿时紧张起来,身体微微僵硬。叶鼎之凑近他轻声说:“方才在院里,东君为何如此慌张?”百里东君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磕磕巴巴地说:“哪……哪有。”叶鼎之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不再追问。然而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为两人之间这种微妙的氛围变得炽热起来,百里东君只盼着这场聚会快些结束,好让自己能躲起来平复心情。
在他们比酒的前一天,浊清正在揣度太安帝的心思,于是想着让人去将百里东君和叶鼎之永远的留在这天启城,如今那个疯女人已经走了,看还有谁能保护叶鼎之,只是李长生还在,这百里东君不能是他动手,不然百里洛陈那个老家伙怕是不会善罢甘休,只是如今青王那个废物废了,瑾玉王倒是即便卧病在床对皇位却依旧不死心,倒是可以用用,想到这里便让人去瑾玉王府传话。
瑾玉王府这边萧若瑾收到浊清传来的消息激动的直咳嗽,但是依然坚持着将事情都安排下去,尤其是对叶鼎之,他将这么多年自认为对莫绿漪的爱都转移成了恨放到了叶鼎之的身上。
第二天便是百里东君和谢师的比试,这次百里东君依旧是让师兄们先去,而此时的雕镂小筑里面,萧若瑾早早的就到了,看着下面风光的北离八公子,看着自己的弟弟,心里充满了不忿,明明自己才是他的兄长,可是他却对他那些师兄弟比对他还要亲近,自从他生病之后,便再也不和他说朝廷的动向了,导致他如今失去了对朝廷的了解,萧若风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萧若瑾所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