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喊了,我们还是讨论一下问题吧。谁先说?
海浪说(于是他的脑袋占据了几乎整个画面):我先说。我们在半湾大酒店住了有二十天吧。回过头来看,我们好像一开始就在他们的监视下了。我提出第一个问题:他们为什么不早早地把我们抓起来?而跟我们玩了那么多天的猫捉老鼠的游戏?
若雪说(于是她的脑袋占据了几乎整个画面):我觉得那些天很乱,他们一开始也许也吃不准我们到底是什么人,是公主,明星,运动员和谁谁谁,还是从河西逃跑过来的四个家伙。
娜拉说:这有可能。那时候确实是真人假人满天飞。要搞清楚真假还需要花点力气。
波历说:但从某一天开始,他们就应该已经确定我们是谁了。比如,那个真正的安妮.安徒青到底到哪里去了,他们应该是最清楚的。也许这位歌星在我们到达之前就遇难了,多半还是他们下的手。
海浪说:不管怎么说,他们应该不会在两个星期后才确定我们是谁。在他们确定之后,也不一定马上就下手。他们一定想,让他们多快活几天吧,我们倒要看一看。
娜拉说:对,他们也许要看一看我们有些什么关系,会找什么熟人。反正我们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跑不到任何地方去。
若雪说:他们可能也想观察一下,如果我们或者我们中间有一个人真的跑了出去,我们想做什么。
海浪说:或者他们也要看一下,在我们的活动下,有哪些人会配合我们的什么行动,也就是说这个地方有哪些人是潜在的危险分子。
波历说:有道理。可是,他们难道早就猜准了我们会走到酒店后面的凹入花园里去,主动走进他们的罗网吗?
海浪说:这算第三个问题吗?
波历说:算也可以。
海浪说:在我看来,他们知道我们这些天都在找什么,也许他们每天都备好了酒菜在那里等我们。
若雪说:是的。如果在那里抓住我们,完全可以做到波澜不惊,谁都不知道我们到哪里去了。
娜拉说:有道理。我来提第四个问题,我们当初在教堂里的赌场里见到的搓麻将的四个人,里面有阿尔贝特和施图姆。我们在酒店二楼拍卖会场外又见到了这两个人。前面那两次,我们见到的两个人是同样的两个人吗?
若雪说:我觉得搓麻将的那两个人应该不是真人,是假人,多半是转基因的假人。在拍卖场外的那两个人倒可能是真人。只是这一点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了。
海浪说:我要提出的第五个问题是,我们两个男人都不是人,不,我的意思是我们都不是什么人物,真的假的都不是。可是你们两个小女子却是人物。如果说若雪的真实身份很普通,可是娜拉的爸爸不是可能是这里的一位总监吗?为什么他们要把娜拉也杀了呢?
波历说:这个问题我反复想过了。这确实很奇怪。我觉得有以下几种可能性。一,他们不相信娜拉的爸爸是这里的某位总监;二,他们知道娜拉的爸爸是这里的某位总监,而这位总监是他们内斗里另一派的人,甚至可能是他们又怕又恨的人;三,他们调查过,发现娜拉的爸爸可能真的是总监里的一位,但是,他们一直怀疑总监里面有内奸,只是一直没有查出来那个内奸是谁,因此要下狠手,刺激一下这个总监,让他自己跳出来。
娜拉说:你分析得很有道理。我自己还真没有想那么多。这么想想,内幕可能比我们想像的更可怕得多。
波历说:第六个问题我来提,这个问题已经快憋死我了。为什么他们要把你们三个人都杀害了,包括可能大有背景的娜拉,却独独留下我呢?
波历提出这个问题后,出现了哑场现象。他们四个人的脑袋在画面里轮流放大,占据主画面,然后被下一位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