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娘问你,你在江夏这段时间,都做了些什么?”
萧综转了下眼珠子,母亲这么问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听说了什么吗?
于是他走到吴淑媛身旁,深深行礼。
“回母亲,儿臣按照父皇旨意,固守郢州。”
“为了掌握民情,儿臣亲自去了江夏各处县府巡查。”
“发粮救济疾苦百姓,又为他们修补屋舍。并且传令各县府衙,抓捕盗贼,维护地方安宁。”
“就这些吗?”
“儿子亲自赶赴前线军营,沿用七叔布防之法,虚心纳谏,事事都与裴将军等人商量。”
“还有呢?”
“额......”
“还有诸多军务民政,乃是由太守和各处将军为儿臣分担。”
“儿臣初来郢州,诸多巨细还不能牢记于心,还请母亲恕罪。”
“好!既然你忘了,那为娘就帮你回忆回忆。”
“漱儿!”
吴淑媛唤了一声。
只见玉漱缓步来到了堂下。
萧综一下子就傻了眼。
“这位女子,你可识得?”
“儿臣......儿臣不知母亲是何用意,还请母亲明示。”
于是吴淑媛稍稍摆了摆手,玉漱低身行礼后退了下去。
“你强掳民女,欲行苟且!刚才这位姑娘,我若是晚来一步,恐怕你已经得逞了吧!”
“儿子......儿子知错了,儿子知错了。”
“那几个大户女子呢?”
“你藏在何处了?”
“回......回母亲,我已听从裴将军等人谏言,将她们好生安置,待母亲来后,为我主持婚配,正其名分。”
“逆子!”
“我皇族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你身为皇子,娶妻纳妾,岂能由着性子!”
“你以为,为她们正了名分,就能息事宁人了吗?”
“这件事暂且不说,你还有什么恶行,非要我说出来吗!”
“母亲息怒。”
萧综再次叩首,吓得身子哆嗦着。
“儿子得知母亲要来江夏,想着要让母亲过得舒坦些,便从那些大户手中收了些许钱物,儿子一时糊涂,如今已将那钱物如数还了回去。”
“还请母亲当心身子,切莫动怒啊!”
“儿子所作一切,皆是为了在朝中立足,不再受人欺凌。”
“儿子要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我不比那些皇子差。”
“他们都说我是旧朝遗种,母亲,您告诉我,我到底是不是父皇亲生儿子啊!”
吴淑媛紧闭双眼,泪水随之而出。
她抚了抚萧综的额头,语气也轻缓了许多。
“此事已在为娘心中多年,它就如同一把刀一样,日夜刺着我。”
“今日为娘便告诉你吧。”
孩子大了,瞒也瞒不住。
就因为没有早些告诉他,在萧综小的时候便对自己的身世很是怀疑,想想名不正言不顺的待在宫里,饱受其他皇子公主欺负不说,还是当今的父皇推翻了旧朝统治,如果自己是旧朝遗种,那么在仇人家里过生活又会有什么好下场呢!
有如此思考,才导致他外任时叛离了朝廷,归顺了北国自称是的他叔父人。
可是啊,好景不长,因那位叔父在北国根基不稳,担心遭人陷害,使得家族后继无人,所以最终还是把萧综给送回了两国边疆地带,还给了南国。
此事别说是萧综本人,就是生母吴淑媛都记忆犹新。
如今他重获信任,断不可因为一时之气再行悖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