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花开了,到时河面融化,我们只能用水军御敌。”
“那索虏近年来在豫州、青州和洛阳等地皆组建了水军,从过往探报来看,其水军规模和战力不亚于我军。”
“当务之急,我们不仅要观察敌我形势,还要留意那二人平日动向。”
“嗯,我也正为此担心。不过还是要将战事放在首位啊。”
“你熟读兵书,又曾任职石头城,至于如何在水战中取胜,应拿出些计策来才是。”
“兄长放心,来时我已初步想过了。”
“哦?你且说来。”
建安王见状便起身来到了后边墙壁上,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地方。
“兄长请看。”
“此地乃寿阳,上接颖水,下通淮水、肥水,北有硖石、八公二山,乃易守难攻之地。”
“如今索虏陈兵于淮水对岸,频繁发兵扰我军于淮水诸地,犹如蜈蚣之足,不可断绝也!”
“那依你之见......”
“臣弟尝闻‘先机定策,反客为主’,若我军出奇兵直取寿阳,断其补给,破其根本,北徐之战,不日便可告捷也!”
“嗯!文达此计妙哉!”
“此计虽凶险,可若行之得当,实乃破局之端也!”
“只是......”
临川王紧接着捋了捋胡须。
“兄长还有何疑虑?”
“只是陛下虽令我来督战,不过亦如你所见,诸将领各有所顾,恐不能为我所用啊!”
建安王听后点了点头。
“兄长所虑甚是,如今帐中将军各自打着算盘,一时间恐怕难以笼络。”
“既如此,不如......”
“如何?”
“不如将北徐州防线逐一划分,让诸将各守一方,如此一来既能互相牵制又可将防御职责分拨出去。”
“如若取胜,兄长亦是大功一件;如若出了闪失,亦有诸将军各自承担,兄长不过是用人不当罢了。”
“哦?那若是他们不同意呢?”
“若是不同意,兄长便可用统帅之权以军法处置,到那时候......就由不得他们了!”
“嗯,如此甚好!”
“我这就向陛下奏请!”
“兄长稍安,适才所说萧子昭和萧靖艺,弟还有一计......”
建安王说着,便和临川王低声细语起来。
建康县府衙,廷尉丞刘嗣芳、中书郎范子真阔步来到院前。
“建康令听旨!”
建康令江阁跪地迎接。
范子真打开绢帛,朗声唱道:“朕闻新桥别院失火,既非天灾,便为人祸也。故特遣廷尉至府衙行事,你等务必查清此案,找出线索,交由廷尉署审查。”
“卑臣领旨。”
江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接下了圣旨。
范子真朝刘嗣芳和江阁分别拱手,而后离去。
“江令,别来无恙啊!”
“哎呀,嗣芳贤弟。”
江阁起身向前拱手。
“昔日国学院里你我同录经史,这一别已有数载,今日得逢上官驾临,休映心中,感慨万千!”
刘嗣芳微微笑了笑,而后上前扶着他的胳膊。
“休映兄折煞刘某了,愚弟此番前来,虽受陛下之命,亦是为了向休映兄多多讨教啊!”
“不敢不敢,贤弟说笑了。”
此时,江阁和刘嗣芳进了内堂,衙役便续上了两杯茶。
“贤弟博古通今,又通晓藩国文字,实乃我朝不可或缺之才。”
“哪里像我啊,虽任职于京畿,可精力有限,人手不